他找来干树枝生了个火,就把鱼给烤上了。
前段时间,他也烤过一次,是那些快长成的赤尾银鱼,但是从来没有这么香的啊,这还没等熟呢,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山谷。
“难道是跟这寒潭有关?”丁向南自言自语道。
因为这次烤的鱼和之前比,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寒潭直接出的鱼,之前是经过瀑布水养过半年左右。
终于,鱼烤好了,他三下五除二,大快朵颐一番,一条一斤多的鱼吃下肚,竟然没有一点解饱的意思。
虽然没有吃饱但是他还是打了个饱嗝,随着这个饱嗝打出,一股寒气在他胃口发出,迅速传遍周身各处。
他的身体迅速变得僵硬,慢慢向地上摔去。
“他舅老爷个锤子的,果然跟之前的烤鱼不一样,寒潭出的鱼不能直接吃!”
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不过每次都是从后背的鱼形胎记开始,但这次却是前胸。
糟糕的是,他的鱼摆尾目前只能在后背,根本无法有效对抗来自胃口的寒流。
这么多年生与死的琢磨下,他早已见惯了这种危机。
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有奇迹,那肯定是在足够冷静的情况下出现的。
所以就算没用,他还是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随着身体越来越寒冷,他却没有任何与之对抗的手段,所以他感觉自己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要被彻底冻僵时,他的胸肌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嗯?很熟悉的情景,他的鱼摆尾,不就是从这样的颤抖开始的吗?
这时他心里竟有一丝兴奋,开始强迫自己忘记一切痛苦,努力寻找第一次鱼摆尾成功时的那种意境。
慢慢的,外界所有东西在他眼中消失了,他的脑海里,只有每块肌肉颤动时的波浪形。
他开始试着控制胸肌颤动。
一次次,又一次次,失败,还是失败!
可能是他命不该绝,就在他彻底失去知觉之时,他感觉体内出现了一条通道,所有寒气全都汇聚于这条通道,然后涌向背后的鱼形胎记。
那个鱼形胎记海纳百川般,吸收着这些寒流,竟让丁向南身上的寒意慢慢减少。
最后所有寒气全部被鱼形胎记吸收完毕,他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他背后那个鱼形胎记,颜色好像更黑了一丝。
想想刚才的危险,他心有余悸。
看看已经快落山的夕阳,他竟然被冻住了两个多小时。
寒潭直接出的鱼,绝对不能让人吃,至少得用普通水养半年才行,不然可能会出人命。
幸好由水怂猴抓的鱼,他全都单独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