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下这么大雪你干嘛去了?”丁向涛的声音响起。
“抓鱼去了,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丁向南见二弟这时回来有点意外。
“我师成归来了。”丁向涛兴奋的说,“对了,雷爷爷让你回来后去见他,他跟爹在屋喝茶呢。回头别忘了给我讲讲赤尾银鱼的事。”
丁向南把桶递给二弟:“你先去把桶里的鱼崽子放进鱼塘,我这就去见雷爷爷。”说着话他向屋里走去。
见雷爷爷和自己老爹在喝茶,丁向南打完招呼拿了个板凳坐下。
“小南,鱼摆尾现在是什么进度?”雷老问道。
“雷爷爷,我前胸鱼摆尾今天刚入门,练习一段时间应该能保证发作时不被冻僵了。”
听到丁向南的话雷老眼睛一亮:“不错,很不错,看来又没少受罪啊。”
他可是知道这个鱼摆尾入门有多虚无缥缈。没有一定机缘想入门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这个机缘,无非就是生死边缘徘徊,最后幸运的站在了这一边。
雷老接着说道:“既然有把握不被冻僵那你也就有了走出这里的条件。
有些事情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你知道,寒疾来自于你背后的鱼形胎记。
鱼摆尾是你自己发明的,可它毕竟只是能抵抗你的寒疾,却无法根治。
据你爷爷说,你的寒疾应该是每五年加重一次,这个我也有所发现,相信你自己也有所觉察。
所以如果不根治的话,终究是个隐患。”
“雷爷爷,我自己也发现了这个规律,现在前胸入门后我觉得明年二十岁那一关差不多能过去,再往后的话,应该玄了。”丁向南声音低沉。
雷老也很矛盾,其实他是不想把这件事说到明处来的,毕竟看不到的未来全是希望,那看到的呢?
年纪轻轻,早早的就看到了自己的终点,而且终点实在是太短了,短到让人绝望。
想到二十五岁后的自己,他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东西。
老爹的严厉,老妈的宠溺,弟弟的憨厚,小妹的机灵,自己发病时家人关切的眼神。
还有爷爷那粗糙的大手和模糊的脸,雷爷爷每次给自己按摩后那疲惫的背影,威廉姆斯爷爷那越来越刁钻的难题,卡西欧奶奶那慈祥的眼神...
一幅幅画面像电影快进一般闪现,生平第一次,丁向南生出了一种叫做留恋的情绪。
“小南你先别难过,你的寒疾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当年你爷爷就留下了一条线索。”
“线索?我爷爷留下了什么线索?”丁向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