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仍然无动于衷。这时她怀里的孩子哭声更大了。
“宝贝不哭了,妈妈在呢。”程亚楠轻抚孩子后背,然后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大爷大娘,真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肚子有点不舒服,一会我给她喂点药睡着了就好了。”
丁向南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说道:“这位大哥,你坐错位置了,没看人家抱着孩子等着你呢。”
“什么你的座位,我的座位,这不都是随便坐的吗?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不就得了吗?”刀疤脸说话还有点横。
“哪是随便坐的,这票上不写着对号入座吗?而且我坐了别人位置那别人坐哪?”程亚楠声音透着一股委屈。
“哪用什么对号入座,我每次都是随便坐。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与刀疤脸聊天的瘦子附和道:“对对对,我每次也是随便坐。”
程亚楠更委屈了,声音不由拔高:“我坐了这么多次火车,列车员都是要求对号入座,各位大哥大姐大爷大娘,你们说是不是?”后半句话她是对着整个车厢乘客说的。
然而乘客们根本没人回应她,反而有些人顺着刀疤脸说道:“姑娘,好多人都是随便坐的,你还抱着孩子,赶紧去其他车厢找找看有没有空座,一会到下一站上的人更多,连过道都得站满人。”
“对啊,姑娘,好多人都随便坐的……”
周围乘客七嘴八舌全是让程亚楠去其他车厢的。
这下丁向南算是看明白了,显然这个车厢里的人都不希望有一个随时大哭大闹的小孩影响他们休息,因为这火车可得坐很长时间的。
这一幕让丁向南不由想起那次老爹带自己打狂犬疫苗回家的路上,由于老爹的腿脚肿的厉害,几乎走不了路,于是他们也奢侈了一把去坐公交车。
可是老爹走路实在费劲,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帮不上啥忙,所以当他们到公交车站时,上面已经坐满了人。
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给丁程远让座,他哪里肯坐,想坐到地板上可无论如何也弯不下腿。
老人说道:“年轻人,你坐吧,出门在外相互担待,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况且我也就十几分钟的路。”
丁程远满怀感激的坐下了。丁向南一直注意着站在了门口位置的那位慈祥的老爷爷,他站了半个多小时才下车。
对这位老爷爷丁向南满心的感激,后来他长大了一直找这位老爷爷,可是再也没找到。这应该是他目前简单的人生中唯一的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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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楠也看明白了里面的道道,那漂亮的双眼中充满委屈和倔强,然而当她看看仍旧大哭的孩子时,无奈的摇摇头,即使刀疤脸的位置不好她也认了。
“那你的座位在哪?你想在这里坐那我去你的位置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