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丁向南的衣服,不禁露出了别样的表情。
面对这些,丁向南连一丝心理波动都没有。
遭过穷,挨过饿,敢穿军大衣跟姑娘逛街,在姑娘面前吃饭,敢连辣椒段都不剩的小子,你指望他活要面子?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更珍贵的,所以,即使对方明显针对他,他也能一笑而过。
丁向南不放在心上,不代表顾清秋也能不放在心上,她气愤的说道:“刘刚,你干什么?”
“顾清秋,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
“你说他也不行!”
刘刚无理取闹的说:“不行?为什么不行?我们交了学费来上课,天经地义,他凭什么来蹭课?这节课里有我交的那部分学费,所以他来蹭课,我不同意!”
顾清秋气的脸色铁青,愤愤的说道:“谁说他是来蹭课的?他是这个班的学生,是正大光明的来上课,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刘刚这种人本就自卑,却又不愿面对自己的自卑,他把自卑埋藏的很深,甚至竭尽所能的去遮掩,却哪里盖的住。
他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没资格,不管干什么,一听到别人说他没资格,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的老高。
“顾清秋,我是这个班级的一员,每年的学费一分不少,我怎么就没有资格驱赶,来蹭我学费的人?
今天这课,他必须出去,不然我就举报到系里,说有班级以外人员,扰乱课堂秩序,我们这课没法上了!”
顾清秋都气的无语了,她针锋相对的说道:“你交学费了,我也交了,我的学费是我爸给交的,你的呢?你的学费怎么来的?”
刘刚脸色大变,不过他硬着头皮说:“我的学费自然也是我爸给的,怎么了?”
“你爸给的?你还有脸说……”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丁向南捂住了嘴巴。
这一瞬间,那位老伯苦苦哀求自己,为他儿子保密的可怜样子,在丁向南脑海中闪现。
眼见顾清秋气愤之下,马上就给他说出来,丁向南情急之下,做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