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多舀了几勺,孟闻却在旁边看着她吃,左手吊在脖子上,等她停下,才轻声问:“好喝吗?”
“嗯。”唐徽疑惑望向他,“你不热么,怎么看着我吃。”
孟闻却是唐徽身边的老人,具体老到什么程度呢,褚殷放跟他老子闹革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身边,安排她的全程事宜。
相处得久了,自然就了解唐徽的习惯和行事。
包括她说的每句话的深意。
只是这一次,唐徽表现得和实际没大差。
孟闻却回过神来,揭开自己的那一份,搅了搅冰沙,递到唐徽手里。
“我不热。唐总,这份也给你。”
唐徽拿起第二杯要喝进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拦住了她的杯子。
“该换药了,少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褚殷放没好气,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气氛僵持几秒,孟闻却才默默退出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唐徽和褚殷放两个人。
唐徽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通知下你姑,就说我受伤了。”
“她们在路上了。”
玻璃窗折射出男人酷冷面庞。
唐徽没说话,不是没有听见褚殷放说的话,只是有些时候,装聋作哑比自觉更重要。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换药,确定她是疤痕体质,打点滴也就消炎作用,最好是点阵激光,一劳永逸。
况且她之前做过,效果很好。
但看到医院出具的病历时,褚殷放却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