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针尖对麦芒,褚殷放更是铁板一块,语出惊人。
林奉春都替唐徽捏了把汗。
听不出是戏言还是什么,正面顶撞不饶人,这个家往后不得安宁了。
唐徽似乎被冒犯到了,空气都跟着凝滞。
如果不是见过在卫生间里激烈到失控,她还真就被糊弄过去了。
量完血压,好在没大问题,林奉春快步离开,一刻不敢多待。
褚殷放指腹在碗沿摩挲,冷眼旁观着。
转头,唐徽看向身后黑漆漆的房间,说:“也不是不行。”
似乎想到什么,她点到为止。
褚殷放却浑然不觉,他走在后面,唇锋带着点不明显的笑,分不清是虚情还是假意。
卧室,没开灯,唐徽趴在床上看电影。
他穿着睡衣,带了被子过来,像是随时要在这边安家一样。
唐徽见不得乱,随手朝他砸一个抱枕过去,说:“哄人就行了,睡觉免了。”
她说完真要连人带被子往外扔,褚殷放才弯下腰,把自己的被子整齐铺床上,说:“始乱终弃。”
一语双关,唐徽的心情也被压得悒闷。
“好好的,带被子做什么?”
“冷。”褚殷放很正经。
“打地铺就不冷了。”
褚殷放总有他的理儿:“我要在这着凉了,你得负全责。说哄你睡觉,你睡着了才算数,让哄你睡觉的人打地铺,合适吗?”
唐徽在嘴皮子上讨不着便宜,仰头看墙面去了。
投影的是部老电影,进度条快到一半,主人公久别重逢,情难自抑热吻。
唐徽没眼看,眸光辗转,停在褚殷放忽明忽暗的脸上。
他看得认真。
唐徽觉得褚殷放会立刻走人,结果还坐着,她掰过他的脸,启唇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