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堂堂发改委振兴司的司长,平常就来这里吃饭啊。”
“怎么,不满意啊。”徐建明领着陈陆文来了一家羊肉汤店,“我跟你说,能在这片区生存下来的老店,那都不一般,等会尝尝你就知道了。”
“我倒不是不满意,就是咱俩也算老友重逢,不说整个大餐,也要稍微正式点吧。”
“老陈,我看你这么多年,是被官场给浸染了吧,老友重逢更应该从简,才能让我们回忆起当初奋斗的岁月嘛。”
徐建明真不是抠门,对朋友,他花钱可是从不含糊,陈陆文是他党校时期的舍友,当年没少帮衬他,这么多年没见,感情还是在的,他更想简单点,而不是搞得多隆重。
听他这样说,陈陆文倒是弄了个大红脸,是啊,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自己不仅走的没有徐建明高,这眼界和待人接物,也是远远不如啊。
趁着菜还没上,陈陆文攥了攥拳头,最后拍了下大腿,下定决心道,“建明,身为老朋友,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想到了。”徐建明挑了几口凉菜爽口,很轻描淡写的答道,“你在广林,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京城,再算算这个时间,你如果是前几天来京城有事要办,今天才来找我,肯定就挑着晚上了,显然你是今天刚到,而这件事又很重要,你才直接过来了。”
分析的有理有据,陈陆文十分佩服,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零六年的七月份,我调到了桂江的邻县西峰,西峰是静江乃至广林都出名的贫困县,在市里常年都在倒数第一、第二,因为是省里钦点,使我倍感高兴的同时,也下定决心想改变西峰的现状。”
说到这里,陈陆文深吸了一口气,并喝了一口茶水,好像准备要说一件大事,“我不是自吹自擂,零六年的时候,我花了一个多月就找到了西峰贫困的关键所在,当地仅剩的企业,所有人全都是一些高官的亲戚,只想着圈地赚钱,在当地横行霸道,上任之后,有一个人就曾找过我,让我摆正位置,不要自己为是的随便乱手,当时年少气盛,一腔热血,我当然不会屈服。
结果包括县长在内的其他所有常委,对我实行的政策都是百般阻挠,我去过省委反应,省里也下来调查了,可官场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做形式主义,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接连糊弄过去两次,久而久之,上面就不信任我了,只是觉得我没能力。”
“你当时去省委,找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