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比我了解”这句话上，闻良旭特意加重了语气，还用手指分别指了一下自己和秦占才，原来如此，秦占才大致猜到了，“复宝镇的情况确实特殊，其一是区里的教育资源确实好，很多优秀生源都到了区里，其二是镇上教师的工资待遇问题，不用跟区里比，就跟同级的街道比，复宝镇的教师工资都只有他们的百分之七十左右，教师少，导致招纳的生源就少，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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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长久的探讨，闻良旭发现秦占才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不像之前听说的那样，凭借资历老占着地方不作为，如若事实真如他所说，那也的确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

“今天先到这吧，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你回去。”

秦占才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丝毫起身离开的意思，“怎么了老秦，你还有别的事。”

“闻区长，是我的一件私事。”为了女儿，不管怎么样，自己得问问。

“什么事。”

“是这样，我的女婿名叫柳城……”他把谈话前女儿电话里说的内容告诉了闻良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闻良旭想了一下，干部推荐？说的应该就是之前张月明拿的那份名单吧，柳城，确实有这个人，“你说的柳城，是柳树的柳，城市的城对吧。”

“没错，闻区长您知道他？”

“奥之前不知道，今天我从区政府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组织部的月明部长，跟他聊了会天，我看了眼他的那份干部推荐表名单，上面确实有柳城的名字。”

“真的啊！谢谢闻区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秦，作为老同志，稳重一点。”

“我明白了，过两天我处理好了一些事情，再来跟您汇报工作。”

闻良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断定秦占才有所顾虑，不敢全都说出来，他在复宝镇这么多年，关系网肯定是错综复杂的，利益牵扯太多，人就容易胆怯，施惠才能见汇报，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