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陈光达的书房门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襟,做好了准备,随后方才敲响房门:“大人,您在吗?”
一听到陆玉舒的声音,陈光达立刻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玉舒,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正好有什么消息了?”
听到陈光达的追问,陆玉舒摇头苦叹道:“州府衙门的官差,衙役,捕头,捕快如今都已经被派遣出去。”
“就连咱们手下所能调度的巡城士兵也都被派到了街上,到处寻找少爷的下落。”
“只是时至如今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卑职怀疑是不是那日您训斥少爷几句,导致他心怀不满,如今正在那座烟花柳巷躲着不愿见您呢?”
陈光达闻言眉头紧皱:“我那日话说得虽然重些,可却也都是为了他好。”
“如今太子身边正缺贤臣辅佐,我早晚有一日是要被调任京城,为太子站台的。”
“他与你之间的关系闹得如此僵化,日后你又该如何辅佐他开展工作?这个兖州刺史的位置我已经和太子商议,日后十之八九是要落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不懂事,只因为一句呵斥便将自己藏匿起来!”
见陈光达的态度有所缓和,陆玉舒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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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端着的茶盘递到桌前,并将桌上已经凉透的茶壶替换下来:“大人,您最近两日茶饭不思,如此身体怎能吃得消啊?我已经让厨房为您准备了几道素雅的小菜,要不您先吃些东西,再等消息?”
陆玉舒此次前来虽未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可他的这番解释却也给了陈光达几分宽慰。
经陆玉舒这么一提醒,陈光达这才感觉腹中的确妒火中烧。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同时颇为无奈地说道:“我这一生无儿无女,平日里最心疼的便是我这外甥,你说他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我该如何与我姐姐交代啊!”
“大人尽管放心,放眼整个兖州,有谁不识周公子?又有谁敢对周公子不利?想来周公子现在只是与您置气,所以迟迟不愿与您相见!”
“要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不过我最近两日疏于公事,衙门里所有的工作不是都已经压到你的身上了吗?你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嘘寒问暖?莫不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玉舒见周正春主动提起此事,于是赶忙对他说道:“不是衙门里出了事情,而是提督府那边出了事情。”
“负责看守提督府的官兵回来禀报,说是罗大义的妻子急火攻心,如今正重病在床。”
“我觉得此时正是大人与他拉近关系的最好时机,不如由卑职聘请两名大夫,前往提督府内,为罗夫人诊治一番,以彰显大人关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