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斤的獾子,这点重量对黑娃来说轻而易举,但让其他人看到还是挺惊奇的,对獾子惊讶的同时也很是羡慕陈凌,心说有两条这样的狗,富贵这娃还真是有福气,不咋干活也快顿顿有肉了。
“你家狗就是灵,这是闻到了獾子身上的那股子骚气,今天你娃有口福了,立献前些年套到过一只,那家伙比羊肉鲜,比狗肉香,老带劲了。”
王立山说着,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周围人家也对獾子评头论足起来。
“獾子肉真有这么好吃?”
陈凌好奇的问道,野物腥膻气重,大多难处理,他记得獾子这玩意儿熬出来的油闻着都有股子怪味道。
这时,在附近住着的陈大志听到动静,拎着菜刀就跑了出来,看到黑娃嘴里叼的獾子,顿时大笑:“哈哈,富贵你还真是捡到了。獾子这玩意儿贼精贼精的,都是摸了黑才从老窝爬出来哩。前几年种草莓的时候碰见过一只,夜里俺跟你嫂子拿锄头追,结果把它逼急了还抓人咬人,凶得很。”
“不过确实好吃,去了腥臊气后,用土锅炒完再焖,那味道绝了,神仙吃了也站不稳。”
陈凌听得被勾起了馋虫,但这东西他没做过,还真不会处理,心想用溪水泡上也不知能不能行。
结果众人见到他这模样都笑起来,王立山又说:“你不会拾掇没事,俺给你支个招,你待会去国平大哥家走一趟,就说准备炖肉,给他要点调料,秀芬大嫂攒了好些味稀奇古怪的药材哩,去腥增香怎么用怎么好,处理个獾子还不简单。”
陈凌听后眼睛亮了,“这个靠谱,我回去就试试,等獾子肉做出来,大伙儿都来尝尝。”
大家馋归馋,但陈凌说了这话,谁好意思真答应呢,就半开玩笑的说这点獾子肉不够几个人吃的,去他家吃还得搭上瓶酒,不划算。
“这话说的,来我家还带啥酒?獾子少见,咱不就为吃个新鲜吗?”
结果众人只笑,并不肯应。
倒是陈三桂的儿子陈宝栓挺意动的:“富贵,晚上来俺家打平伙咋样,正好刚堵了窝鹁鸽,加上你的獾子肉,那绝对香得很。俺达那还有好酒,咱们晚上不醉不归。”
没等陈凌说啥,旁边几个人就听不下去了。
“你可拉倒吧,一窝鹁鸽才几两肉,还好意思说打平伙哩。”
有说话难听的更不留情面,吸溜着野菜挂面嚷嚷道:“你个卖媳妇的,别是看富贵身子骨壮,比杨钢蛋气力还大,想让你媳妇借种吧。”
这话不知咋回事,好像还真戳到陈宝栓肺管子似的,本来就酱红的脸色一下青红交加,连骂几句日你祖宗的,你家才借种,就扭头呼哧呼哧的回家了。
其他人听了笑得更欢。
“不懂事的玩意儿,净给三桂叔脸上抹黑,富贵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凌闻言也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现在地位还拔高了,也有人跟自己说不要跟别人一般见识了。
随后瞄了眼陈宝栓的家说道:“宝栓跟香草两口子不是挺难缠的吗?以前替喜子说两句好话都上别人家堵门了,立辉哥你也不怕人家跟你闹。”
“怕个啥?这混球现在指望着别人帮他建房呢,再敢炸刺,你看谁还搭理他?要不是大伙儿看三桂叔的脸面,就靠他们两口子,他这房子能建起来才怪哩。”
王立辉说着冲王立山努了努下巴,别的不说,他们这帮亲叔伯兄弟都住在边上呢,谁来撒泼也不怵。
陈凌这才恍然。
“富贵你仔细着点,香草那婆娘别看泼辣,骨子里骚得很,没看这段日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没事就站门口招汉子哩。听说还舍下了脸面,去秀芬大嫂那里求了好几次偏方了,你可别被沾上。”
王立辉这人嘴上不把门,把陈凌也搞得脸色黑下来,无语至极。
他也不敢跟这伙儿汉子闲扯了,叫上两只狗就回了家。
结果又惹得一通怪叫,说这娃到底年岁小,脸还是太嫩,这才哪到哪呢,真正带荤的他还没往外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