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体型小一圈的,那就是赵刚送来的跟军犬杂交的小狗子了。
在农庄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现在也圆润可爱了不少。
“好家伙,这么多小狗子。”
这些老板们一看,很多人眼睛都瞪直了。
“我先前还怀疑有人吹牛逼的,把陈兄弟这狗吹到天上去了,现在看到狗了我信了,我真信了。”
这话说得其实保守了。
他们之前一直拿着买狗这个理由,和陈凌、梁越民两人交朋友的。
不然小土狗,花大几千买,那不是疯了?
现在看到这么多可爱的小肥狗,围绕在王立献身旁,挤在一个大圆木盆旁边,或是扒拉着木盆边缘,或是仰着小脑袋,冲着里面嗅着闻着,摇着小尾巴,汪汪叫着。
这些人忽然觉得大几千块钱好像也没多花。
要是买回去了,以后能够长成像刚才外边田野里跑得那些狗的威武模样,就更心满意足了。
“献哥这是用的什么血给狗开骚路?”
陈凌也不管这些人啥反应,看到王立献身旁的木盆里有半盆子红色的血水,就先把两个孩子放下来,走了过去。
“野猪血呗,正好玉彬家摘果子的时候打到两头黄毛崽子,俺想想这狗也快两个半月大了,就去要了点血,给这狗开下骚路。”
王立献咧嘴笑着,看上去很是高兴。
“什么是开骚路?”
陈凌身后的那些人视线从小狗子身上挪开,奇怪的问。
确实看不懂王立献在干啥,觉得这行为太奇怪了。
“这是训猎狗用的,一般的狗用不到这个。”
陈凌简单解释了一句,就蹲下来给王立献帮忙。
不然王立献一只手抓狗,一只手给狗的鼻子里灌猪血,小狗挣扎的话,容易呛到。
现在陈凌就抓着小狗子,然后王立献用树叶卷起来,沾了大滩的猪血,就开始一下一下的往这小狗子的鼻腔里慢慢灌着。
旁边众人先是惊奇的看着,紧接着就呆住了。
“嘶,这不会把狗折腾死吗?”
“不会的,一天就这么一次,或者隔一两天才来这么一次,又不是硬生生的折磨小狗。”
陈凌摇摇头:“这就是给狗长记性的,先灌血,再喂肉,要持续起码半个月的……”
“灌血,喂肉,这就是猎狗开骚路?”
“对,血和肉要选同一类猎物的,野猪、鹿之类的山里的野物,想让狗以猎啥东西为主,就灌啥东西的血,喂啥东西的肉。
你说狗害怕?对,那也有,不过小狗的时候就筛出去了。
不用这种狗做猎狗。
山里的猎户早传了多少代了,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
就比如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
光灌血,不喂肉吃的话,有的狗虽然会对带着同一种血液的猎物产生仇恨,见了就眼红,但是呢,很可能不会主动对这种猎物进行捕猎,距离近了才会扑咬。
这样就没用。
所以就得喂肉了。
到了两个半月左右,小狗能吃生肉了。
就喂它们这种猎物的肉给它们吃。
让它们不仅对这种猎物产生仇恨,还要让它们知道,这玩意儿的肉好吃,是美味的食物。
这样长大以后,带到了山里,闻到了这种猎物的气味儿,他们就会反应极为强烈。
红了眼一样的漫山遍野的搜……”
陈凌说这些话的时候,那焦糖色的小黄狗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初步灌血。
王立献就拿出来一小块野猪肉给它吃。
不得不说,陈凌家这些小狗都是有天赋的,见到肉就扑上去撕咬,而后呜呜叫着,奶凶奶凶的。
毕竟二黑它们经常在外捕猎,也算有耳濡目染的成分,多少受点影响。
“卧槽,还真是……”
听了陈凌的话,再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些人再次瞪大眼睛:“老弟你们这个是不是猎人的训狗机密啊,这样告诉我们,那我们回去是不是也能训猎狗了?”
陈凌这会儿正和王立献一块扒拉去跟小黄狗抢食的一众小肥狗,两人闻言愕然对视一眼,而后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对对对,这个机密可值钱了,你们在外边可不要乱说哈。”
其实呢。
训养猎狗哪有这么简单的?
没谁有那种耐心的。
庄稼人守着田野,都不一定有,别说这些做生意,当老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