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会因为这刘洪十几年做出来的政绩而心慈手软吧?】
江流儿扶额苦笑:
【师弟,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明广假装思考了一下,娓娓道来:
【从很多方面,从我来金山寺便知道,这每年金山寺80%的香火银子都被你以各种各样的名头散了出去,
那些饥寒交迫,病重孤苦的人家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救济!
再说了,整个金山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江流儿仁善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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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突然嘴角斜斜勾起,露出一个堪称邪气的笑容:
【哦~,我若说,我是装的呢~】
明广两手一摊,满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即使是装的,你能装那么多年,那你也是成功的,甭管是伪善还是真善,你做了才是切切实际,落到实惠处!】
当当当
【客官菜齐了,现在上菜吗?】
【上吧!】
二人止住了话头,小二哥推开了门,一道一道的菜被放在了桌子上。
一只装鸵鸟的妙音,总算松了口气,不用听那堪称真实的人性。
吃过午饭,江流儿决定晚上的时候去一趟县,本就过来打个酱油的明广和妙音,吃过饭之后便结伴去了山阳县的寺庙去挂单,
江流儿则是在客栈住了下来,静等夜晚的到来。
夜来的很快!
眨眼的功夫月已升至高空。
连衣服都没换的江流儿就那么穿着僧袍,手中捏着佛珠,来到了县衙门墙外。
打眼辨别了下方向,江流儿轻踏步一下便跃至高墙,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在后院禅堂烧香诵经的县令夫人殷红娇。
将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点了穴道之后,江流儿大大方方的进了佛堂的门,顺带双手合上。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诵完经,不要来打扰我!】
殷红娇转动佛珠的手没有停歇,声音却冷了下来,显然是对于丫鬟不自觉的行为感觉到恼怒。
【你若不转头看看贫僧,贫僧就不信你还能念得下这经...】
想起以前刷过的视频,江流儿忍不住的调皮问道。
陡然出现的男性声音让殷红娇停下了转动佛珠的手,堪称惊愕的转过了头。
眼前异常熟悉的面容,让殷红娇看呆了: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
【不...不对!你不是他,你难道你是……】
江流儿非常想上前指导指导殷红娇的演技,总感觉她刚才夸张的那表情有一丢丢演的成分。
按照18年的约定,自己的生辰将将才过了一个多月,这殷红娇应该早就料到自己要过来了才对,若不然谁大半夜十一二点了还在佛堂念经?
殷红娇握着佛珠的手有些许的紧张,还有些激动不已,18年来了,终于来了呀,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面前少年和尚清俊绝伦,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容貌,殷红娇眼中嫉妒一闪而过,这些年自己一点一点的变老,
若是当年自己,速度快一点,咬下儿子一根脚趾也不会老成这般年龄!
明明那是神佛答应给自己的报酬,要不然自己会心甘情愿的遭此劫难,做佛子的生身之母,还要委身那出自劫匪的刘洪!
殷红娇眼中的愤恨太过真实,江流儿想假装看不见都做不到:
【阿弥陀佛,女施主,还请看一看这个!】
不知说些什么的江流儿直接拿出了殷红娇当初所写的那一叠子血布。
掩下心中不忿的殷红娇接过血布,快速的又看了一遍,其实即使不看,只看这和亡夫相似,更胜亡夫一筹的精致容貌,便知此乃自己亲子!
【儿啊,母亲等你等的好苦……】
总算记起自己该干什么的殷红娇泪眼朦胧的哭倒在地!
【阿弥陀佛,女施主莫要哭泣,虽然小僧已经身心皈依佛门,但红尘俗世父母依然要安置妥当。
今日我过来便是救母亲出这苦海,母亲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