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舟珩尸体虽还未找到,但他为我骆氏创下了这么辉煌的功绩,理应大办。但以你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力不从心……”

骆家大伯朝妻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连忙上前,贴心地挽着宁若初的手。

“若初啊,舟珩去世对你的打击不小,你又要尽快熟悉公司事务,这葬礼就交给我来操办吧。”

骆家大伯应和:“你伯母心思细腻,这件事交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葬礼的事情,宁若初从未上过心。

既然他们想办,就让他们去办好了,省了不少事。

骆家几位夫人一一上前安慰,年龄稍大的小辈们也表达了对堂兄弟离世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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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处于青年期的孩子,却像是情感过敏,时间久了面上便表露出厌烦之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骆乐瑶刚出门,脸上的不屑就掩饰不住,被母亲眼神警告了好几次,才按捺到车上才发作。

“三哥究竟是怎么想的,把家产都给了那个花瓶!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认识的字都不多,除了花钱吃白饭还会做什么?”

“六位数以上的钱都超出她的认知了,我们家那么厚的家底,她连花都不敢花。”

想起今日走时,被母亲勒令全部摘除的饰品,骆乐瑶越想越气。

“一事无成,只会仰人鼻息过活的废物!”

人终究是自私的。

她要看看那份情,还能保持多长时间。

宁若初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捏住裙摆,绸缎面料被揉皱。

眼睫下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着。

她模样有些克制,抿了下樱唇:“既然是来悼念阿珩的,那就让她进来吧。”

……

盛倩薇是特地乘坐游轮来的。

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如莲花花瓣缱绻漾开,又似波浪层层叠起,点缀着几颗皎白珍珠。

海风吹过,卷起她乌黑发丝,在脸上凌乱,她却顾不得分毫。

想起离开前骆舟珩的回复,微蜷的五指捏紧,指甲嵌在掌心,留下血红的印记,纤薄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五分钟后,守望海岸线的人员从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盛小姐,夫人请你进去。”

“夫人”二字,刺痛着盛倩薇的心脏,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名门闺秀应有的风度,笑了笑:“有劳。”

她跟着进去,好奇地观察着别墅的装潢布景。

走了不过二十米,身前引路的人突然停下。

盛倩薇回过头,熟悉的人影落入眼眸,她下意识道:“陈伯。”

来人正是别墅管家。

他朝着盛倩薇微微低头,很客套的语气:“盛小姐,请先接受检查。”

盛倩薇皱了皱眉,对此十分不解,却还是配合他们。

检查无误,管家笑着解释:“先生去世,夫人情绪低落,很没有安全感,不愿接待任何客人。盛小姐是先生旧识,又是来悼念先生的,才让你进来,但安全措施还是要严密一点。”

杀手一事,全别墅上下必须保密。

这件事影响太大,且宁若初刚刚掌权,对她很不利。

他自然不可能告诉盛倩薇真相。

盛倩薇听了,心中冷嗤。

这点挫折都无法接受,还产生了被迫害妄想症,怎么能管理整个骆氏?

来到客厅,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茶点。

楼上,得到消息的夜月看着还在摆弄蛇的宁若初,提醒:“她已经到了。”

宁若初没反应。

默了两秒,她突然道:“阿珩和她,真的有旧情吗?”

夜月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先生事务繁忙,无心于男女私情。”

“是啊。”宁若初语气惆怅,“除了出席一些必要场合,我们一年根本见不上几回面。”

她合上饲养箱,放下镊子。

正当夜月以为她要下去的时候,宁若初突然转身,走向另一面墙,端详着饲养箱里的生物。

她恍然发觉了什么,深吸一口气,表情慌张地求助夜月:“我的蝎子不见了!!”

夜月蹙眉,上前查看。

饲养箱中空无一物。

她瞥了眼略微偏移的盖子,露出一个拳头大的豁口。

应该是偷跑出去了。

宁若初急得都快哭了:“那是阿珩特意送给我的品种,是有毒的。”

夜月一听,心里只觉不可思议。

先生怎么会把有毒的生物留在家里饲养?

她敛起思绪,指尖按着耳麦,神情严肃:“夫人房间毒蝎逃脱,立刻携带专业器材上来捕捉。”

说完,转头看向宁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