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雅迎着光线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仰着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

但那道身影并未立刻走到她的面前，而是停在了通风口旁的阴影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房：“程小雅，你曾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但现在，你却成了我最大的威胁。”

程小雅的心中猛地一紧，她努力回忆着，却发现自己对这段“得力助手”的记忆模糊不堪。她的头更疼了，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着她的神经。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我……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会让你觉得我是威胁？”

“你做了什么？”那人冷笑一声，缓缓走出阴影，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面容却很普通，此刻他的脸上竟然开始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程小雅定睛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叫唤都没了力气，心中不禁一颤——这竟是洛凡。

“洛少……你怎么会，会变这样？”程小雅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在她的记忆中，洛少一直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人，上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才多久，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洛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程小雅，或许是我给你灌输的东西太多了，让你忘了。”

程小雅看着洛少此刻的模样，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在努力回忆，可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焦急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少，求你告诉我真相。”

洛凡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说起来，你真是个很好的炉鼎，但你吸取的精气太少了，我现在被那个小杂种重伤，可你却连那个小杂种的身都没有近，简直是太浪费了。”

程小雅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洛少说的意思，她颤抖着声音问：“洛少……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洛凡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程小雅面前，那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洛凡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程小雅的脸颊，那触感如同触碰着世间最精致的瓷器，既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