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倘若有一日,你忽然发现,自己同旁人不一样,你会介意么?”
荼蘼仙子没由来的一句,让小赤琰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同旁人不一样’?”
“这……还真有些复杂了,”荼蘼仙子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比如说身世呀、身份呀、身子呀、身……”
“师父会介意么?”小赤琰子没有等荼蘼说完,头也没抬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介意?”荼蘼近乎脱口道“你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样子,那都是我的徒弟,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小赤琰子闻言,回头看向荼蘼:“师父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荼蘼仙子先是一定,随后哑然失笑:是啊,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倒是自己着相了。
“阿琰你记住,你是谁并不重要,你想是谁才重要,旁人说的,永远都不算。”
……
一闪而过的感觉,令赤琰子莫名的悸动,可也不过是一瞬,叫他有些难以捉摸。
难不成是错觉?
然而大司马却不这么认为。
那可是王之怵意!放眼整个魔界,也就魔尊与无旻君才有,眼前这老道又怎么会……
“小子,你究竟是谁?”
“便说是一介游方了,阁下追问不停,是何道理?”赤琰子说着,手上使力,将大司马打退了回去。
虽然荼蘼仙子从来不同自己讲,但赤琰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定不寻常,只是师父不说,他也不曾多问。
师父又怎会害他呢?定是有理由的。
可人总是会好奇的,即便嘴上不说,心里总归是埋下了种子,在某一天,因某件事,便可能会发芽。
而大司马的追问,便成了这颗种子萌发的诱因。
多年前与荼蘼的点点滴滴,赤琰子依旧记忆犹新,他深信自己的师父绝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想来定然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了。
大司马眯起眼睛,他认为眼前之人绝不可留,否则将来必成后患,趁着此人还未觉察,就此斩杀方为上策。
作为一介权臣,对于魔尊,大司马说不上是忠心耿耿,但对整个魔族,可谓是殚精竭力。
无旻君叛逃,而今又忽起动荡,魔族内外岌岌可危,若是再有变数,怕是会落个全族覆灭的下场。
身为魔界的大司马,他决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变化只在转瞬之间,狂风顷刻间席卷而来,波及了整个战场。
无论是道门中人,还是魔族兵士,皆在狂风中踉踉跄跄,不多时便东倒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