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还有一刻多钟吧,师姐找她有什么事吗?”
渚初月说:“与你无关,你先回去,今天的监看任务交给我。”
“啊?这…多谢师姐!”
虽然不明白平时如冰山一样的师姐为何突然变得乐于助人,但偷懒的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哪有不要的道理,袭人炀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日头渐上,一些新弟子练习时间一长便没了耐心,人头逐渐攒动起来。
一些细小如蜂的灰色机关虫掩藏在人群背后,灵活地朝着某个方向聚拢,自以为悄声无息,却被高处等待江惠惠等得百无聊赖的渚初月尽收眼底。
渚初月冷眼看着这群机关虫从四面八方飞到了江惠惠所在的位置,爬上她的裙摆,钻进了她的领口。
没想到江惠惠看着人畜无害,倒是树敌不少,平平常常一个晨训也能招人捉弄。
还是说宗门里的新生早就看出了江惠惠的表里不一,只有身为直系师姐的她毫无防备被阴一通?
瞬息间几十只机关虫钻进了女子的衣裙中,若是它们集体接触到衣料下娇嫩隐秘的皮肤,或爬行或扎刺,光是想想就令人浑身不适。
江惠惠果然从练灵状态中退出,睁开了眼,微微皱起秀丽的眉,抿着嘴迅速站起来,拎起裙子开始又拍又抖。
她有动作之后,其他派系的新人弟子中响起了得意的偷笑声。
江惠惠发现钻进衣服里的虫子抖不出来,甚至越来越多之后,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她咬着唇求助地看向周围,又仿佛羞耻于自己的困境,只能抓起伞,强行忍耐着,快步朝着高台上的出口走。
行走过程中,她仍然在试图用符咒或者术法清理衣服缝隙中的虫子,可无济于事,智能慌乱地加快步伐,显得狼狈不堪。
又有笑声响起,几个监看的师兄师姐呵斥道:“干什么,专心点!”
江惠惠终于上台,却在看到守木牌的人换了的那一刻睁大双眼,身体颤抖起来,不知所措地抓着自己的裙子不敢往前:“师…师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