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孟流景毫不迟疑,“为了给族人报仇,我去了很多地方,雪山、雨林、海边、草原,这些我都去过。”
“不一样的,”裴清光像个小先生般端起一副教书育人的架子,“我说的玩是指没有任何心事压力的去一个地方,尽情尽兴地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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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景皱眉想了一会儿,越想越委屈,抿着嘴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过,”裴清光跳进一个水坑,溅起的雨水落在孟流景脚边,“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和萦风当扈一起去。”
孟流景没理会身上的水渍,朝裴清光伸出小指晃了晃,“一言为定!”
裴清光笑着握住孟流景的手指,“一言为定。”
孟流景傻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裴清光趁他没回神在原地猛跳一下,在孟流景还没来得及还击的时候便逃离了水坑的攻击范围,带着爽朗的笑声朝街巷口大步跑去。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还有机会,裴清光真的想带着酒馆的朋友们一起到处旅行,就像母亲曾向往的那样。
在裴清光的记忆里,母亲是个活泼开朗的人,有许多古灵精怪的点子,最爱看地方志和游记,但因为先天身子孱弱,常年缠绵病榻,导致几乎不曾出过远门,她一生走过最远的距离不过是从钟吾嫁到京都。
如果还有时间,裴清光想多走走看看,等到与她相聚时,一定会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但现在,裴清光的念头又被责任所驱使。
“孟流景,”裴清光站在街巷口看着朝自己跑来的那道身影,“钟吾不能有猫妖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发生。”
孟流景滑稽地边跑边夸张地撩了撩头发,高声回道:“我会陪你查到底!”
因为这里是裴清光生命的来处。孟流景不说,但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