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城南开了福宴楼,”天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修梧的身影从路的尽头缓缓走来,“裴家大义,承其恩者万千,但做活靶子这种事,只有貔貅一族干得,我们本就是猛兽,便是杀人杀妖又如何。”
修梧自暗处走来,远远看去只有一道魁梧的身形,配上他所说的话,这气势与孟流景如出一辙,待到走近了,裴清光才发现修梧正咧着大牙,双手环抱一坛酒,满脸憨厚。
“福宴楼新配的一款果酒,我送来给裴娘子尝尝。”修梧乐呵呵地将酒放在酒馆门口,顺手就揽住了孟流景的肩膀。
孟流景对裴清光有好脾气,对修梧可没有太多,更何况是眼下的境遇。他侧身甩开修梧的手,没好气地问道:“豚鼠是怎么回事?”
“什么豚鼠?”修梧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天竺鼠?”
孟流景的沉默说明了一切,修梧挠了挠头,坐在门槛上解释道:“他孩子丢了我就派我家那些小家伙去帮忙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妖气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孟流景又问。
“这个我之前也不理解,你们来酒楼之后我就让修安去调查了,应该这两天就会有眉目。”
孟流景听到修安的名字就猜到了修梧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但他并不打算在现阶段就让裴清光知道,毕竟以裴清光的菩萨心肠,未必接受得了貔貅一族的行事作风。
“静和坊,最近多去看看。”孟流景说出这话,一方面是指路,另一方面是暗示修梧不要在裴清光面前说出更多关于修安的事情。
“行,”修梧扭头看向裴清光,“裴娘子,这酒你记得喝。”
裴清光扫了酒坛一眼,点点头便又说回了正题:“豚鼠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我就觉得挺好玩的,”修梧缩着脖子双手捂嘴轻笑一声,“来宝他爹你们见过了?”
孟流景:“说重点。”
“就是来宝他爹带着来宝出去玩,结果来宝被个卖灯笼的吸引走了,接着就迷路,俩人走散了呗。”貔貅说完顿了顿,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这小豚鼠竟然叫来宝,这不鼠来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