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狼妖背着包袱站在马旁,也正仰头望着天上的太阳。裴清光和孟流景一路狂奔停在狼妖面前,边气喘吁吁边直勾勾盯着狼妖,仿佛生怕他跑了一样。
狼妖被这一幕逗乐,笑问道:“恁这是啥意思?”
裴清光气还没喘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唉呀,”狼妖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这有啥好解释的嘛,俺活了上千年,还不能和别的妖结个仇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孟流景忙帮裴清光解释,“我们知道原因才能更好帮你嘛。”
“恁把那个貔貅介绍给俺,然后酒吞的事恁就不用操心了,”狼妖从腰间摘下一个水壶递给裴清光,“俺和白老翁都跟酒吞有仇,他惦记着村子不能出手,但俺无事一身轻,那当然要出来干点啥嘛。”
裴清光接过水壶狂灌了两口才缓过来,狼妖见她又要说教,忙抢先打断:“恁现在不都觉得城南城东的事是小妖逃命嘛,那俺就先把这件事摆平,省得妖心惶惶。”
见狼妖的视线朝自己飘来,孟流景主动开口:“京都城南,福宴楼。”
孟流景也是报过仇的妖,他能理解狼妖心中所念,所以也不多啰嗦。
狼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停步,回身走到裴清光和孟流景面前,伸手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事情的来龙去脉,等一切结束后,俺会告诉你们的,连同白老翁那份。”
狼妖说完这话便真的离开了,裴清光懵懵地翻身上马,突然低头望向站在马旁的孟流景,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孟流景伸手牵住马绳,扭头看了雁归山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裴清光的问题,而是问她:“要不要去山上转转?”
裴清光没有答话,任由孟流景牵着马,带着马背上的她,一步步朝雁归山的方向走去。
雁归山的道路崎岖难行,孟流景不急不慢地从一堆落叶残枝上踩过,讲起在传闻里,那段白蛇和狼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