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头一次有了百口莫辩的感觉,正不知如何回话时,阮娘在两个浣衣娘的簇拥下小跑着奔向裴清光,一头扎进了裴清光怀里。
阮娘在裴清光怀里撒娇道:“早知您来,我便多备些糕点了。”
“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麻烦你。”裴清光在阮娘的热情中不知所措,自从阮娘多年前离开酒馆,她便再没主动找过阮娘,近来接连两次见她,却都是有事相求。
阮娘却不觉得有不妥之处,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能帮上裴娘子是我的福分,是什么事?”
这话说得裴清光脸红,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会做衣服吗?”
“当然,”阮娘骄傲地扬起脸,“我们平日里也没少帮客人缝补衣服。”
“不是缝补,”裴清光连忙补充,“是帮娃娃做衣服,那种布偶娃娃。”
阮娘眼睛一亮:“裴娘子何时竟有了如此可爱的爱好?”
“当然不是我……”裴清光心虚地将小女孩从身后牵出,“是她。”
阮娘惊奇地看向小女孩,“您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裴清光脸都皱到了一起:“这不是我的孩子,说来话长,是……”
裴清光看了一眼周围的浣衣娘,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牵着阮娘,轻车熟路地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进了书房,裴清光才放下心来,将小女孩的来历从头道来,阮娘听的啧啧称奇,提议道:“要不让修梧查查那妖的来历?”
裴清光的确也曾想过找修梧帮忙,但从小女孩的表现来看,这妖对她似乎很好,想必他日定会再次上门,如今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把孩子托付过来,先养着便是。
阮娘不再勉强,将视线投向小女孩,小女孩仍抱着玩偶不肯松手,阮娘哄了半晌也没说动她,只好让她举着玩偶,自己则扯着线团测量玩偶的尺寸。
阮娘兴致勃勃地边量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裴清光安静站在一旁,恍惚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也曾缠着母亲给心爱的娃娃做衣服,还扬言长大后要做全天下最厉害的裁缝,只是时至今日,她早已忘记娃娃的模样,也没能成为年少时自己想要成为的大人。
但至少,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有人的心爱之物被用心对待,有人正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