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子,刚得到消息,楚荣死了。”
“怎么死的?”
“被踩死的。”
“那个包厢中其他的人呢?”
“也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医疗室门前,一场异常简短的对话发生了。
白枭站在不锈钢栏杆旁边,目光遥遥望向繁星闪烁的天空。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对于楚荣的死,白枭并不在意。
但说实话,他死的挺仓促潦草的,竟然是被天神小队的人踩死了。也对,生物甲胄飞扑出去瞬间爆发的力量,作用在地面,如果刚好踏在了要害。
踩死一个人,再正常不过。
而对于二号包厢中其他人的死。
白枭大概知道是谁干的,多半是那一名被自己剥夺了生物甲胄的金翅小队队长。廖元为了攻击白枭,疯狂挥舞大剑。结果白枭没受伤,周围那些普通人却被切成了碎片。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掌握不了命运的平凡者,就这样被摆弄着,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聚集在一起的众多蚂蚁。
突然被一只路过的大象一脚碾死。
“楚荣……”
“可惜,保镖职业后续的经验没了。”
白枭还在惦记着自己的职业经验。
如果刚刚在包厢中,楚荣手再快一点。他应该就能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收割更多经验。
……
同一时间,大地地产,董事长办公室。
楚鹏在刚才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他的儿子,他最疼爱的大儿子楚荣,死了!
死在了淮水市,死在了翠云阁。
楚鹏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像是发狂一样给许多人打去电话。他有人脉,他有关系网,他要在第一时间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荣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干的?他要各方给一个妥善交代!
嘟嘟嘟……
电话响起,焦急等待的楚鹏连忙点击接通。
他和对面聊了几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电话刚刚挂断,又一个电话响起。
楚鹏脸色变得越来越愤怒。
直到最后一个电话结束,他终于忍不住了。
太阳穴青筋暴起,脸上表情异常狰狞。
啪的一声,手机被一把摔在了地上,破碎。
楚鹏双手撑住桌子,整个人气喘吁吁。
打探不到任何情报,各种人脉都没用。就像有一股强大神秘的力量将真相封锁,消息滴水不漏。
他站在原地许久,深深的吸了口气。
楚鹏使用座机,吩咐秘书。
“准备一下,今晚,我就要前往淮水市!”
他不甘心,楚荣是他的大儿子,也是跟他最像的。吃喝嫖赌,心狠手辣,嚣张跋扈。或许别的公司老总有这么一个儿子会觉得无比头疼,但楚鹏却觉得,儿子像老子没什么不好,正是亲生的象征!
“小荣,不管是谁杀的你……”
“我都会找到他,让他付出千刀万剐的代价!”
“帮你报仇。”
……
晚上十一点,夜幕静悄悄的。
淮水市,郊外,一处乱石嶙峋的杂草荒地中。
黑色的魁梧身影,静静站在这里。
略带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草丛沙沙作响。
“初代!”
男人瞬间变身,身躯被一件纯黑甲胄包裹。
然而,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黑色甲胄相当残破,数个要害位置碎裂,破开了很大的一片缺口,更有撕裂了半个肩膀的巨大裂痕。表面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诉说着之前那一场战斗是多么激烈。
咝咝咝……
手甲缓缓摩擦过魔云初代的甲胄表面。
“几个小时过去,全身的裂痕就已经修复了四分之一左右。妖青果然没有骗我,魔云初代虽然其他什么方面都不行,但却有一个优点,就是自我愈合能力很强。只需要一天,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白枭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发出骨骼咔咔声。
他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剑士!”
瞬间,浓郁的黑色和璀璨的金色,相互交替。
轻柔月光下。
一道精致强悍的暗金色甲胄,屹立在原地。
它足有两米一的高度,身体表面充满了流线型的坚硬弧度,那是类似于昆虫外骨骼的色泽。两条手臂粗壮,臂甲的纹路仿佛缠绕着锁链,缝隙之间有淡淡红光显现。一旦发力,金色手臂甲壳会沿着纹路形成一个向外的裂开弧度,缝隙中血光流淌。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薄如刀削的蜻蜓双翼,高高竖起,通体暗金。翅膀顶端像剑尖一样锋利,中空管道中的血色如液体一般旋转流淌,精致瑰丽。
天神公司,兵级甲胄,蜻蜓剑士。
不但美观,还很强悍!
嘶嘶嘶嘶嘶……
白枭一只手探向身后,抓住了镶嵌固定在后背上的那把金色大剑。剑身缓缓抽动,摩擦出声响。
咻!铮!
手臂猛然用力,一道金色弧光斜斜斩过半空。
最后砰一声,轰在眼前一个半人高的石头上。
哗啦啦……
碎石纷飞,粉尘如雾。
这把大剑,在白枭手上的效果……
竟然比在廖元手上威力还猛!
试验过后,甲胄武装解除,一道人影显现。
“被动滋养的效果,渐渐出现了。”
“四维属性各自加了0.1左右。”
“不知道,身具多副甲胄能否增强滋养效果?”
白枭看着个人面板,喃喃自语。
……
深夜,某一间派对主题的酒吧。
镭射灯光闪烁,动感的流行音乐像潮水一样朝着每一个角落倾泻。这里的环境昏暗,舞池中的人影穿梭交叠,随着音乐摆动肩膀和手臂,男男女女贴身肉搏。底下照射橘黄灯光的香槟塔美轮美奂。
吧台位置,这里要更清静一些。
远离了舞池那一边的狂欢和喧闹。
红色圆形座椅上,一道穿着白衣白裤的纤细身影,正在等待调酒师的鸡尾酒。她并没有像舞池中的女人一样,有着暴露的性感服饰,甚至,露出衣物的皮肤都很少。但,就是那么一点点细腻的白色皮肤,却像是媚药一样,勾引着周围男人的眼球。
时间一点点过去,调酒师终于调好了酒。
把一杯散发着淡淡寒气的玻璃酒杯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