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听后笑得直不起腰,“小洲怕舌头鲜掉了。以后不能说话,等会儿我们多吃点!”
李小洲糊涂了,“哥哥,舌头真的会掉吗?”
“年度!”李小海小大人似的拍了他一下么,“大伯母这样说的意思是比喻沙噀特别好吃、特别鲜,舌头又不会真的鲜掉的。”
李长乐看了大儿子一眼,对周若楠说道:“小海连这个都懂,他都跟着你一起上课啊?”
周若楠睨了他一眼,“阿娘赶大潮汛的时候,我担心他们去长塘玩有危险,就让他们在教室后排坐着,跟我们一起上课,小孩子坐不住,就在后面玩小叔探亲的时候给他们做的玩具。
小海现在能读完一二年级的课本,还会一些简单的算术,我担心孩子学的太早不好,也没怎么管他,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我都不晓得?”
李长乐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儿子像我,脑瓜子聪明!”
“藠头脸!”周若楠轻嗤一声,端着沙噀豆面汤出了厨房。
李长乐摸摸脸,“哪有那么厚!”
他端起饭碗,见花蛤养瓷盆里了,上午没吃完的青占,已经洗出来用淡盐水泡着了。
李长乐出去对周若楠说道:“阿楠,腌制鱼干的时候,加点烧酒在里面,这样腌的鱼,苍蝇和虫子不会在上面爬,也不会在上面产卵,味道也比光用淡盐水腌制的好。”
夏天,海边的苍蝇蚊虫特别多,晒制鱼干的时候,就算你用渔网罩住,稍不小心就会有苍蝇飞进去产卵,大太阳还好,一个太阳就能晒干,如果遇到阴天,晒制的鱼干有可能就有虫卵在上面。
他记得后世还有卖鱼干的不法商贩,用稀释的敌敌畏喷杀苍蝇。
李大嫂奇怪的看着他,“阿乐,你从来没帮忙晒过鮳头,你怎么晓得用烧酒腌的鱼晒制的时候,不会有苍蝇爬?”
周若楠也抬头看着他,烧酒八九角一斤,公爹累了也只舍得打两斤黄酒回来喝,烧酒连喝都舍不得喝,哪还舍得打回来腌制鮳头?
“遭了,差点穿帮了!”李长乐心道,忙找了个理由,“嘿嘿,我以前在镇上瞎逛的时候,听鱼干的作坊老板跟伙计说,我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