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的生辰礼便再看看吧。”
刘掌柜忙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些时日上了不少新品,也是相当不错的。小的拿给你瞧瞧。”
楼下的事,虞听晚不曾留意。
她坐在雅间靠窗的位置。喝了口茶。细如葱根的手指捏起一枚海螺珠,举高细细的看。
粉色的海螺珠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那么好看,也不难怪那么多人想要。
虞听晚的情绪好似并未受多大影响。
“我是真佩服你啊。”
沈枝意也不知什么时候跑上来的,赖在雅间坐到姑娘对面就不走了。
“你是不是不知楼下人的身份?”
“可是我头我见她进来,说的太傅夫人怎么来了这句话太轻了。以至于你没听清楚?”
沈枝意给虞听晚找借口台阶,自言自语:“说到底也是那仆妇没说清楚。你才来上京,不知什么观熙街。姓顾的人家有不少,她若是点名是太傅府上的顾家,你肯定不会那态度,是……”
“我知道。”
虞听晚眼眸干净,打断:“顾太傅是寒门出身,是大晋七年的状元,颇得帝王赏识。”
“大晋九年娶的嘉善公主。”
“方才那位嘉善公主并非皇室出身,娘家是清远伯府贺家。”
虞听晚翻看着花样图纸。语气不咸不淡,好像说不相干人和事。
她从决定入京起,就知避免不了和会顾家人见面。
可没想到,会那么快。
“当今太后并非姓贺,先帝还是皇子时,其父亲受命担任教导之责。却在一场祸事中救先帝而丧命。”
“其母受不住噩耗,生了一场病,跟着去了。”
孤女存活于世,本是不易。
往前亲善的叔公舅父,转头变了嘴脸,想要吞吃绝户。
“贺家老太爷和其父是拜了把子的交情,将她接回府上当做亲女教导。太后自幼在贺家长大,视如今的清远伯为兄长,视贺御史同嘉善公主为亲侄儿亲侄女,更是在贺家出的阁入的宫。”
沈枝意惊讶:“你知道的还挺多!”
等等。
你知道你还那样?
沈枝意佩服。
她觉得虞听晚有点东西!
不过,沈枝意赞同道:“的确这样,太后对嘉善公主很是疼爱。听说未出阁前,是日日带在身侧陪伴的。”
她小声道:“这不,她还是贵妃时小产后要了个恩典,让侄女享受公主尊荣,有封地享俸禄,能随时出入皇宫。虽说于礼不合,先帝最重血统和规矩,可不知怎么就给应了。”
都说里头有猫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