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年前埃克托一场大火将数千昂撒人烧死在枫叶岭的森林之中,损失惨重的不列颠的昂撒人几乎丧胆,昂撒人的人口不足三十万,可征战的壮年男性只会更少,几千人已经称得上是大败了。
埃克托也因此名声大噪,闻名于凯尔特人和昂撒人之间。
可随着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埃克托公爵常年不在枫叶岭,再加上卑王伏提庚的命令频繁,昂撒人终于还是对富饶冠绝不列颠的枫叶岭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要能攻破枫叶岭,足够人人满载而归,就算要上交七成给船长和首领,以及卑王,但他们还是能留下足足三成的劫掠所得。
这次只是小股昂撒海盗的试探,没办法,靠海的领地就是要接受昂撒海盗的骚扰。
如果这次试探出枫叶岭的虚实,下次恐怕来的就不是一两百人的小规模了。
凯拉尔有两种选择,他可以再出奇兵,将这一两百人全数击杀,但昂撒人的骚扰永无止境,他就算杀上一辈子,也无法杀死所有的昂撒人。
而且,他不会这样做的!永远也不会!
他想要尝试,尝试另一种解法。
这解法不仅是对这个时代的解,或许也会是对人类史的解。
凯拉尔看不起凯尔特人的野蛮,所以他绝对不会一边嘴上鄙夷凯尔特的蛮人,一边却做着和蛮人一般无二的行径。
还有……
凯拉尔想起了幼年时的那场大火,想起了那令人作呕的烤肉香气,想起了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却要跨越千里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
“杀生不祥,这才是正确的道理!”凯拉尔如是说道:“凯尔特人的做法不对,以杀止杀无法带来和平,我要换一种方式。”
生命如此可贵,任何人的死亡都足以令凯拉尔痛心。
“我是一个文明人,不是真正的凯尔特蛮子!我绝不会被这个时代同化!”
凯拉尔自语道:“如果野蛮的昂撒人与凯尔特人,不懂为人的道理,那我就教他们这个道理。”
文明人的三观绝对无法与凯尔特的蛮子相容!
因此,凯拉尔相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
凯拉尔也相信,没有人愿意千里迢迢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拿着刀去杀死一个他之前从来都没见过的农民。
故此,这是教化的基础,人心不一定向善,但却也不可能会向恶!
恶性和善性都根植于人的内心,只有依靠教化才能让人远离恶性,亲近善性。
而且教化和宽恕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昔日武侯南征,七擒七纵,将圣人的宽恕和教化做到了极致,故此遗泽千年,甚至到了后世的缅甸,依旧有人祭祀武侯,感念武侯的恩德。
“若凯尔特无有武侯这般人,便由我凯拉尔做这个首开教化之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