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长臂一伸,便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他眉眼如画,唇角扬起弧度,浅褐色的眼里漾着宠溺纵容。
“祁太太,你可以再贪心一点。”
瞳榆不禁迷失在他的笑颜中,微微怔然。
祁钺再这样,她可要心动给他看了。
*
海城这边又下起来了雨,空气格外清新。
黑伞高撑在上空,沈澜身形峻拔,长腿在水泥地上迈步而行。
沈弋坐在石阶上,仰头将脸暴露在雨水中,任由雨水冲刷。
视线忽的被黑色挡住,一片阴影笼罩。
沈澜将伞扔掉 ,就去扒拉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卫衣。
瓷玉般的肌肤上,是血淋淋发炎的伤口。
是沈澜得知瞳榆受伤亲手打的。
男人眼里懊恼一闪而过,拽着人就要带上车。
沈弋发丝凌乱的贴在额头,歪了歪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薄唇吐出的字冰冷而刻薄:“怎么?一枪不够,还想杀了我?”
沈澜也怒了,死死盯着他道:“为什么总喜欢承认不是你做的事,瞳榆说了,当时有两个狙击手。”
提起瞳榆,沈弋眼神迟钝了下。
浑身湿透本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兽,这下更是看的人心软。
到底是自己把人打伤的,沈澜有些愧疚。
伸手去兜里掏了掏。
啧。
最后一根棒棒糖给祁钺了。
这人也真是的,看着不近人情,冷漠疏离——
竟然喜欢这种粉不拉叽,甜的齁牙的东西。
沈弋手在卫衣兜里动了动,那东西一直被握的死紧。
塑料哗啦声引起沈澜注意,“什么东西?”
沈弋挣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撕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蔓延,沈弋瞳孔一颤。
沈澜死死盯着地上的包装纸。
这特么不是他买的糖吗?
啊?啊?啊?
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不会吧!
沈弋含着糖跟的唇瓣翘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却也病态十足。
“二哥,我盯上了一个人,她永远都逃不掉了。”
一般沈弋叫二哥,那就是又犯病了。
沈澜太阳穴突突,咬牙问了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