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不想挣扎,他现在精疲力尽,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眼眶都红了,盯着祁钺道:“非要这样吗?我想陪她。”
祁钺手骨攥紧,阴鸷的眸扫过去,“好啊,拿沈夜的命来换。”
沈澜被架在了道德的最高点,这种极端问题让他全身发冷。
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亲妹妹。
问他怎么选?
他经不住挣扎着嘶吼,对着祁钺恳求,嘴唇泛白,“不会的,我能感觉到沈夜是在意她的,他明明比我们都在意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祁钺一拳狠狠砸在墙上,鲜血淋漓,“你所谓的在意,就是初来m国就派人杀她,冷脸相对,更是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要掐死她?!”
沈澜嗫嚅着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祁钺背过身去,“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是!”
黑衣人们强势起来,禁锢住沈澜就拉走。
偌大的医院楼层都是沈澜嘶吼,声声痛苦,整个人都要爆炸。
祁钺手碰着手术门。
他错了。
他一开始就明确知道,沈夜对瞳榆的敌意,却还是默许了他们接触。
甚至现在来沈家毫无防备,连保镖都没带。
沈澜和沈弋的转变,让他愚蠢的觉得沈夜也会变。
养虎为患,酿成大错。
他的瞳宝。
都说医院的墙比教堂听过更虔诚的祈祷。
祁钺垂眼,像是个犯错的孩子站在手术室门口。
眼角滚烫泪水,顺着男人苍白的嘴唇滑落。
*
沈澜被赶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一辆车停在他旁边,司机恭敬地将门打开。
是祁魇和瞳也。
他唇角动了动,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祁魇心下稍叹,抬步了医院。
瞳也跟在他身后,清澈的蓝眸看了沈澜一会,撇开脸也快速跑走。
中间有个沈夜,瞳榆和沈澜他们注定是要疏远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