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七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等到脚步声远去了,服务生才走过来问:“那张沙发怎么办?我看了一下好像没法拆下来洗。”
叶空抬起头,思考了一会儿:“整个换掉吧。”
低头又画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抬头:“那张沙发不要丢,缝个补丁上去可以捐给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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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原小七一直在努力表现出自己不在乎那点小恩小惠。
可事实上她就是不可避免的变得气弱了很多。
从此以后一看到叶空那张冷脸,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包卫生巾,还有洗过之后至今还挂在她房间里的外套。
黑白相间的颜色,设计简单,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类型,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它的主人是叶空,就自动加上了一层性冷淡的滤镜。
这外套挂在她的房间里实在是太显眼又格格不入了,某天她还被原野问了一句,她只好含糊回答一句是同学的。
原小七陷入了自以为是的纠结中。
可咖啡店里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她不再对叶空故意视而不见了,也减少了发出莫名其妙的冷哼的频率。
偶尔在卡座里画累了,起来休息的时候,还会不经意似的蹭到吧台边来,瞄几眼叶空的画。
当然,最显眼的一点,是她越来越靠近门口的座位。
最开始她每次落座都在离收银台最远的位置,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坐得越来越靠近门口,也就是越来越靠近收银台了。
随着花叶杂志的火热,来地下室上班的工作人员也越来越多,最终增长到了八个。
而大家休息的时候,很多都会选择到楼上来喝咖啡聊天,久而久之,每天都来的原小七、以及偶尔来的钱一来,都渐渐和他们混熟了。
于是即便外来的顾客依旧很少,可咖啡店终究还是热闹了许多。
唯独叶空,始终不曾加入任何热闹之中。
她一直都如此冷淡,即便是有曲雾或者林心舟、李因跟着的时候,也依旧显得独来独往,孤冷自我。
直到某一天,咖啡店里突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