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原野却因为想到了什么,而顾自的思考着,“虽然他没有直接透露过时间,但这个人得病的时间似乎也是七年前——七年间他一直试图用各种方法让自己想起来,却每次都失败,严重时还会引起相当可怕的身体反应,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错乱,但ta依旧没有放弃。”
“那倒是比你勇敢多了。”
叶空这时才稍微抬起了眼皮。
原野顿了顿,苦笑一声:“你说得是——我的确很难想象人要怎么才能克服本能的恐惧,去不断靠近让自己痛苦不已的东西。”
“很简单,因为比起在虚幻的幸福中沉溺,ta宁愿选择清醒的痛苦。”
叶空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被填得差不多的土堆,转身下山,走之前随口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个病患,是男是女啊?”
“不知道,我的医生很有职业道德,从不透露其他病患的具体信息。”
叶空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非要得到答案。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湿润的微风吹来,她不由得喃喃了一声:“怎么感觉又要下雨了?”
·
的确又下雨了。
小雨。
细细的雨丝飘在空气里,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温柔模糊的滤镜中。
就在叶空拎着根本没起到太多用处的铁锹下山时,一辆黑色宾利刚驶过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返程之路,无声闯入了花盒县清浅的雨幕里。
车厢中,秘书在副驾坐得笔直,眼睛却不由自主一直往后看去。
男人正仰靠在座位上,眼睛上戴着一个陈旧的VR眼镜。
他一向挺拔的身体像没骨头一样舒展,却透露出一股毫无生机的平静。
秘书不敢打扰他,可忐忑不安了两个小时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温璨来花盒从来不走正常的高速路,离开时也同样如此。
他宁愿绕几个小时的远路,去临市坐飞机,也从来不走花盒县通往高谭市区的这段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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