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被香樟的叶子挡住了。
阴影中唾液交换的声音越发明显。
叶空猝不及防下,有些喘不上气,可她没有推拒——因为她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胸腔里心跳如擂鼓。
响亮激烈到她能清楚地用耳朵听见。
而更多的感官都集中在面前眼帘低垂的水墨一样的面容上。
深深浅浅的树影落在男人眉眼之间,将他无知无觉的沉迷晕染出莫名悲伤的滋味来。
就好像——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摆烂了——可这是一件令他痛苦的事情。
唇瓣被抿过,每一根唇纹都被用力又仔细地描绘。
然后是更深的进犯。
腰上的手用力到让她觉得有点痛,同时也更深的感受到面前这具身体的热度。
即便他们都穿着不算薄的衣服,却依旧有种骨血相融的错觉——亦或痛觉。
叶空有点发怔。
在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的激动之中,她微微张开嘴唇,伸出一只手揪住了男人腰侧的衣服,另一只手却抬起来,轻轻放到了他的头发上。
激烈而深入的吻突然停滞了一下。
而叶空的手沿着男人柔软的头发缓缓抚摸下来,手指不停穿过发丝,直至落到侧脸上。
然后她对着抵在自己唇间的唇舌轻轻“啾”了一口。
——一切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风雪声重新涌入耳朵里,然后是彼此急乱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他们维持着这个过分用力的拥抱,喘息了好一会儿后,温璨突然发出了一声低笑。
他微微闭着眼,撤销了一切粗暴的仿佛无知无觉的侵占,轻轻啄吻在少女的唇角、脸颊、然后是眼睛和鼻梁,最后又落回到唇瓣上。
接触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叶空便也能在间隙里抽空说话了。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她想了一个词,“跟发Q了似的。”
若是以往,温璨恐怕又要被噎个半死。
可他最近已经习惯了叶空的惊人直球,于是眉毛也没动一下地啄在她的上唇,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下雪下的吧。”
“是吗?”叶空被他不停亲在嘴巴上,只能含含糊糊的说话,“那我希望每天都下雪。”
“还是不要了。”
温璨也含含糊糊的说,“我会发疯的。”
昏暗中,他眉眼缱绻得简直快要把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