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沉沉睡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翌日早上,我周身的关节都像是被拆过一遍酸痛难言,但工作日的生物钟还是让我按时醒了过来。
昨天是星期天,那么今天就是周一,是要以林助理的身份陪容熠川去公司上班的。
我调动了毕生的意志力,这才逼自己睁开了眼睛,然后在试图抬手揉脸,好变得更加清醒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身侧的床铺似乎柔软的不太对劲。
我缓缓扭过脸,刚好对上了同样刚醒来没多久的容熠川的面庞,许是因为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缘故,他看起来是一副彻底卸下了对世界的防备的模样,整个人都很放松,还带着点刚醒来的慵懒。
只是神色还是瞧着有些不好看,仿佛是有起床气。
我生怕大清早触到他的霉头,不等他开口,先自行把靠在他怀里的头抬起来了。
容熠川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只穿着里面贴身的衬衫,人也是躺在床上的,可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们竟然是维持着先前在车里的姿势睡在一起。
该不会是我凌晨劳累太过,透支了精神和体力,以至于记忆断片了吧?
打断我思绪的是容熠川略显喑哑的话音,他抬起被我枕了一夜的手臂问:“睡好了么?”
“啊?”我点头如捣蒜,想都不想的就说:“睡好了。”
等到话音落下,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我刚睁眼时一心只想躺回去继续睡,身上也因为跳河救人的缘故疲惫酸疼的不得了,可单论昨晚这一觉确实是睡得很好。
回答容熠川问题时的话不能算是迎合,而是一句千真万确的实话。
容熠川面无表情的补了句:“睡好了就准备去公司吧。”
他却看起来睡得不怎么好,眼下一片乌青,神情中更是难得透出了几分萎靡,不是昨晚为了给我兜底耗费心神太过,就是受我睡姿连累,所以被枕着手臂和胸膛睡得不安稳。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跟我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