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这下子是真的冷笑出声了:“我很好奇,既然是法国学校,校花想必也是法国人吧?怎么这么巧,竟然跟你一个留学生同住一间宿舍?”
“这……”我在心中叫苦不迭。
留学生当然不可能跟本国人同住一间宿舍,从校花到所谓的打发追求者,根本全都是我编出来的,他会这么问,显然就是不信。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现在要是改口,只会被他抓住撒谎的把柄。
于是我心下一横,决定索性就一条路走到黑,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学校这么安排肯定有它的道理。”
容熠川轻笑了一声,这次话音没那么冷了,而是轻飘飘地揭过这一页说:“那你的运气还真是挺不错的。”
谢天谢地,他可算是不问了,若是他继续抓着我话里的破绽,我怕是只能装信号不好,先挂断电话再说了。
我干巴巴地陪笑道:“是啊,我要是运气不好,怎么能遇到你呢?”
容熠川并没有被我如此直白的马屁奉承到,但我听得出来,他至少是不想再追究我撒谎的原因了,只是话锋一转提醒道:“别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三天一到立刻就回来。”
我唯唯诺诺地应下,等着他继续往下交代,可他却是在不咸不淡地聊过几句之后,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听筒中的忙音响了好一会儿才消失。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我深呼吸一口,暂时的放松了心神,然后便快步去到图书馆里跟珊珊汇合,她并没有好奇地追问什么,单就是调侃了一句:“怎么啦,容总查岗啊?”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好像确实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