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这时只当我是在为如何完成接下来的交易发愁,微笑道:“我恐怕要失陪一段时间了,天快黑了,接下来的画作就请你去我房间里完成吧,这是房卡。”
一张沉甸甸的描金房卡就此来到了我手里。
我看着房卡上容氏旗下酒店特有的玫瑰花纹,唯有赶鸭子上架的应了贵妇的要求。
阿马杜没回来,我无论如何不能独自离开,这时便在他搬来的椅子底下留了写有房号的字条,先过去等。
贵妇的房间位于酒店顶楼,是价格高昂的套房,我进门之后很自觉地没有乱走乱看,在面向后花园的露台上搭好画具,然后便一边紧锣密鼓地赶工,一边等待阿马杜找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楼下宴会厅里亮起灯光,响起乐声,阿马杜也没有出现的意思。
我再次意识到,现代社会没有手机真的是件很不方便的事,但这时候想这些完全是在做无用功,除了尽快完成画作离开酒店,唯有在内心祈祷他们的晚宴能开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又是四个小时过去,阿曼达的肖像画被我用前所未有的高效完成了,我甩了甩酸疼的手腕,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
阿曼达为人大方,在将房卡给我的同时,就将我给她画肖像油画的钱付清了,现在油画只剩下风干环节尚未完成,而这对懂画的人来说正是最简单的一环。
此时宴会厅里的音乐声仍未停歇,英语和法语交织在一起的应酬交谈声也越发的喧嚣,想来是晚宴刚进入到最热闹的环节,得等到后半夜才能结束。
我以为阿马杜是迷路了,或者从未见过这样的热闹在宴会厅附近围观,所以没往别的地方去,直接就小心翼翼地去转了一圈。
结果还真在一处远离宾客的侧门附近看到了正在哭泣的阿马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