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真不是我放着新生活不过,非要活腻歪了来探究他的密码,而是他总也不肯打消对我的怀疑,在这里步步紧逼。
容熠川皱了皱眉头:“你拿我跟阿曼达的丈夫比?”
我万万没想到他联想能力如此丰富,忙不迭地摆手:“绝对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一个随身画师说这些,难道不怕我是被竞争对手收买的商业间谍么?”
事关他最看重的公司,兴许能寻到一个突破口。
容熠川直接把眉心拧成了川字,嘴角挂着一抹讽笑:“配当我竞争对手的人,没一个会办这么愚蠢的事。”
“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指桑骂槐。”我气得往他的速写上补了几笔,把好好一张俊美面容给改成了鬼脸。
从容熠川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瞧见我笔尖的动作,至于我具体画了什么则是一无所知,他说得话不中听,论起实际动作,却是在同我解释:“你的经历和给人的感觉都让我想起那个女孩。”
我这时尚未意识到,皮相其实是一个人身上最容易改变的东西,小到化妆品,大到手术台,在整形技术无比发达的现在,只要出得起钱又能忍痛,任何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脸。
真正会刻进一个人灵魂深处的,永远是无形的气质和他自身的习惯。
容熠川证明不了我的身份,但却总能从我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气息,他话音缥缈道:“如果那个故人有机会见到你,一定会觉得你们十分投缘,但这件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我屏息凝神,等着容熠川继续给我挖坑,可他说过就算,话题换得比翻书还快:“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
措辞坚决,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容熠川除了工作以外,平日里处理最多的就是各类应酬,那种场合必然少不了女伴。可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想到邀请我啊!
我立刻意识到这八成是个圈套,皱着眉头谨慎道:“宴会有带画师的要求么?”
容熠川连演都不想演,直接表示:“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