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我恍然大悟,打通任督二脉般想通了他身上熟悉感的来源。
早在容熠川将我带进本属于他们的圈子,并且试图将我介绍给所有他在乎的人认识的那天晚上,我就在清吧里见过这位准新郎了。
那时的他一心为了容熠川好,哪怕累得气喘吁吁,也还是坚持跟其他愿意帮忙的朋友一起,把容熠川妥帖安置进卧室才离开,否则仅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怕是累个半死都无法把他抬到床上去。
我受过他的恩惠,真心宽慰道:“我跟容总只是结伴出现而已,没什么好误会的,你们别多想就好。咱们初次见面,不必太在意这些小事。”
打过照面的熟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面前,再解释成意外就太牵强了。
我笃定容熠川是故意带我来的,一边琢磨着跟从前不搭边的社交方式,一边思索是否要装作打翻酒杯的模样,然后借着换衣服的由头告辞。
未婚妻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她见恋人越描越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对我说:“顾小姐,你别理他,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一张嘴便不会说话,平白得罪了不少人。”
她是明辨暗褒,哪怕在恋人的朋友面前,也不忘要替对方说话。
容熠川眉宇间多了抹郁色,他苦涩一笑:“你们感情这样好,即便得罪了人也没什么,毕竟不相干的人怎么想,本来就是不重要的。”
发小和未婚妻相视一笑,挽着手的动作亲昵无比。
容熠川被旁人的幸福刺得心底一疼,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红包递了过去:“祝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红包很薄,看起来也就是装了一张纸的样子,如果我没猜测,那里面恐怕是支票。
能跟容熠川做发小,并且任性到想在非洲办订婚晚宴就能立刻行动的人,必然是不缺钱的,他们大大方方收下红包,然后回了两份伴手礼:“时间匆忙,来不及仔细准备,就当试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