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之道,和光同尘,固然没有坏处,但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任何事求取套公式。”
“嗯,首先你得考虑这样做,对伱能否有益处,是否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无功无过的为错,没好处的事不能干,更别说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
侧目看向满面不解的徐妙云,林澈两手一摊。淡然道:
“你觉得皇帝是明君,不会受到贼人的影响,那不过是你天真的想法罢了。”
“我也承认洪武帝不差,但也只是不差而已,还远远谈不上英明神武的地步。”
“况且,疑心病是历代皇帝都不能避免的毛病,纵观历史长河也没有例外吗?更别说出身卑微至极的他了。”
林澈苦笑摇头:
“你要清楚一件事,洪武帝不造反就只是一个农民、和尚、乞丐,你能指望他有多少开明的思想?”
“纵然这些年一直在恶补功课,竭尽所能去弥补失去的知识和认知,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
“说句难听的话,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和与虎谋皮并没有多大区别。”
“所谓讲道理,是对德性的人,秀才遇到兵,你能说啥?那洪武帝他有德性吗?”
“能力和德性这是两码事,懂吗?”
听闻此言。
徐妙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摸摸摸的低下头,不敢再狡辩犟嘴,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当然。
虽然这些话不好听,但也不得不承认,说的并没有什么毛病。
很真实,也很现实。
皇帝为了皇帝的利益,臣子为了臣子的利益,当皇帝的利益受损,难道还会考虑臣子?
所谓人性,便是如此。
压根无需多言。
捋清了错综复杂的思绪,徐妙云抿了抿嘴,羞愧难当道:“是,林先生,小女子记住了。”
“让您见笑。”
对此,林澈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妨。”
“你不够了解皇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怪就怪,平日里皇帝伪装的太好了,再加上对待勋贵的亲和力,带给了你们诸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