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与其说皇兄是真的信了清娘的命格。
还不如是说在敲打他,给南宫渊铺路。
若是自己拒绝,皇兄就有理由朝他发难,被逼无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皇宫。
可是,他算过啊,算过皇兄命不久矣,待他夺回那个位置,他就能,就能娶她了啊!
南宫渊转了转自己刚活动的手腕,“南宫逸,你想要这个位置,就凭真本事来,若是朕再知道你使一些卑劣的手段对付她,朕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说罢,也不再停留,踏步离去。
李章见人终于出来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他知道,此时皇上应该想见的不是自己,所以,他适时地退到后面,隐到了暗处。
自从南宫渊出来,清音的眼神就黏在他身上,恨不得马上去抱着他。
可她却死死咬住下唇,和体内的蛊虫较量。
南宫渊心口一窒,跨步走到她面前,用手指轻轻扳开她的贝齿,“别咬,你若是不想见到朕,朕走便是,你别伤害自己。”
清音呆呆望着他,眼眶红了起来,怔怔落下两行泪,“陛下,妾刚刚见到你,好生欢喜,恨不得马上扑进你怀里,可肃王说的那只蛊,妾便想忍忍,可忍得好难受,好难受……”
呜咽的哭腔,刺南宫渊的心头作疼,他把人揽进怀里,“那就不忍了,朕在这里,会一直在这里。”
清音趁势抱住他,把脸贴在他怀里,“陛下,妾好怕。”
南宫渊大掌覆在她的头顶,轻声安慰,“不怕。”
这一夜,终是没人能安睡。
慕兰胭已经不止一次问道:“南宫逸走了吗?”
银怜摇摇头。
她命守在远处的人还没回来。
慕兰胭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上,“银怜,本宫是不是真做错了。”
想起今日早晨出宫的时候,太后还命人给她备了他们西凌的茶点,说怕她思乡,让她能感受下家乡的味道。
可她,可她却转手就害了她。
银怜知道这时候只能安慰好慕兰胭,“虽说于礼不合,但是太后差点就成了肃王的王妃,太后的心里肯定还是有肃王的,公主这样做,也算是帮了太后。”
清音冷笑地推开门,“帮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