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月朔看清来人也十分欣喜,从怀里拿了个果子递给平静,还忍不住埋怨,“前两天你为何不告而别?我在老地方等了你许久也不见你来。”
平静歉然双手合十:“不好意思啦,之前……忽然有事,没来得及和你说。后来你有没有在你师父的姻缘树上,瞧见纵兽命定之人的名字?”
说起这个,月朔贼兮兮地从衣服里摸出一张字条,瞧着四下无人递给平静。
“给!我早就抄下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忘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
平静心里一跳,如果是自己的名字,月朔一定不会这么说的,难道……
纵兽命定的姻缘,不是她?
她把纸条攥在手心里,轻易不敢展开看,怕上面的名字不是她所期待的。
“哎,你不看看嘛?”月朔问。
平静掌心握紧:“我……我回去就看。”
月朔一顿:“那……也好啦,我师父说,这个人的来历相当不得了呢!”
平静愈发心凉半截,她的来历可没什么不得了的,原来的身体肉体凡胎,现在的身体也不过是来自纵兽的衍生泥,包含了原身的一些精血罢了。
看来,这纸条上的字,多半真的不是她。
月朔大约是溜出来的,兴奋地和平静聊了很多,平静耐着性子一一应下,实则心思完全不在此处。
直到月朔总算被他师父叫回去,平静心不在焉地回到潋居,掌心的字条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独自窝在折景亭上,眺望着壮阔的激流与红枫,良久才拆开字条。
上头的字清清楚楚,尽管早有预料,但看清真的不是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她还是难免心痛。
字条只展开一秒便被攥紧,“池浔”两个字也被揉成皱褶。
果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