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皮草,原是用作烫伤敷料,或是制作人皮面具之用。
但此草有一个最显着的特点,便是,若不和其他灵植合用便会引发全身瘙痒难耐,陈卯卯用这个做什么?
从门口到种植解皮草的田圃距离并不远,以郁知如今的修为可谓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
药圃一片静谧,陈卯卯尖细的笑音因而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郁知下意识握紧了拳,停在一片树梢往下瞧,正是陈卯卯几人。
他们围着一个外门弟子,那弟子赤着上身,身上已经因为沾染太多解皮草,痒意过甚的缘故抓得溃烂一片。
陈卯卯双臂环胸,讥诮道:“先前不是用这东西做的人皮面具藏得严严实实么,如今带你来,让你做,你又不做了。”
那个弟子已经快被折磨死了,他眼角的泪都快干涩,仍旧只管求饶:
“少宗主……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陈卯卯的笑意更甚:“饶?晚了!继续丢,叫旁人也知道知道,忤逆本小姐是什么下场!”
以周陈为首的弟子便哄笑着,继续往那个弟子的伤口里丢解皮草。他被折磨得嘶吼不止,郁知终究看不过去,抬掌一道微光扫过,落在那名弟子身上,便将他身上抓烂的地方彻底治愈。
几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陈卯卯眉心一跳:“是谁?谁敢和本小姐……”
“陈卯卯,别来无恙。”
声音从头顶传来,几人诧异抬头,却见郁知翩然落地,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对立面瞧着陈卯卯目露杀意。
陈卯卯先是一惊,而后新仇旧怨一并涌上心头,气得她脸色都红得发闷。
“郁知!你竟然还敢回来?本小姐当初为你偷袭,这么多年遍寻你不见,今日倒是来主动送死!”
她话音才落,周陈便邪笑一声:“少宗主,这等废物别脏了您的手,我来……”
“几年前,长老特意除了陈卯卯的名,为我祈了少宗主的福,全了少宗主的礼,并周知整个大陆,我才是风林宗的少宗主。陈卯卯,你又生得什么脸皮,好意思以此自居?”
陈卯卯死死攥着拳:“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我自去父亲那里给你们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