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库绅,呵呵,这一路就背着他的儿子,旁边的小妾也拽着他的胳膊,好个一家三口啊。
曲佳凌故意往库绅跟前凑,还没等库绅躲呢,小妾就拽着库绅快步走,那喇老太太也呵斥曲佳凌。
曲佳凌呜呜哭到“我之所以得这个病,还不是你和大嫂干的好事。都传染给我闺女了,我可怜的闺女啊。”
就这样,曲佳凌在队伍里落单了。
慢慢地,一步步地挪着脚步,勉强跟上队伍。又慢慢地,曲佳凌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勉强拄着木棍跟着走。
她这些天故意把脸弄得很脏,又是泥又是土的,嘴边倒是很白,只是红白相间,也很吓人的。
就这样,又走了十来天,已经死了二十多个年轻妇女了,但她们都是小脚。曲佳凌看那些女人死后,差役都上前探查鼻息,然后,家里人就把这些人挖坑埋了,照旧,要是死在正行走的路上,就随便裹了裹,扔在了道边。
曲佳凌咳嗽得更厉害了,有一次,咳嗽后喷出了一口血在地上,吓得差役赶紧离得远远的。
曲佳凌拖着脚步,眼神迷离,好像随时都能倒下死掉一样。
喷血的隔天,曲佳凌看路边有浅坡,而队伍也是吃完早饭走了半个时辰的时候,曲佳凌就咳嗽的厉害,喊着儿子女儿,等等额娘的话,摔倒在地上,爬了几步,又站了起来,趔趄着,又倒在了浅坡里,高举着的手一下子掉了下去,头一歪,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