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和自己无关了。
曲胜男继续在医院住院。
现在同屋的人也都不敢靠近曲胜男了。
在她又一次咳嗽得撕心裂肺之后,当众吐了一口血,就在曲胜男不断地说“我不是肺结核不是肺结核”的惊恐表情下,远离了她。
很快,在同屋的几个病人及家属和医生护士的争论,是他们搬出有曲胜男的病房还是曲胜男搬走的争论中,曲胜男被移出了那个病房。
她走后,床上落下了染血的手帕。
当然,血是真的血。
就这样,曲胜男天天在医院找那个曾经问过她一句话的年轻大夫。
她早在给了护士几颗奶糖的情况下,了解了那个年轻大夫是最近上来的又红又专的‘上进’人士。
实际上,仅仅是护士学校毕业。
在她住院的第八天,她又一次含着小小的血包去了医生办公室,述说着自己走路快了点胸前都疼的厉害,问怎么办。
一着急,又咳嗽起来,然后,当众又一次吐了血。
这回,大夫终于下定决心,让她出院。
当然都知道她是知青,就给她开了诊断,她不适合当知青了,回城里治病吧,别把其他知青传染了。
曲胜男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太难为人了。要知道,那可都是真的血。
而且是真的人血。
说起来曲胜男不知道,也多亏她的谨慎。
这里就有一个被打下去的大夫,不过没有被踢出单位,允许在单位一边干活一边改造思想的老大夫。
他在医生办公室看到过一次曲胜男。
他凭面相感觉曲胜男没有病。
于是,他仔细检查了曲胜男的血染红的枕头。
诊断结果,不但是血,还是人血,而且是A型血。
和曲胜男的血型一样。
为了回城,为了不在农村种十年的地,曲胜男也是豁出去了。
不然,她空间里的四大瓶血液不是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