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三儿认真的点点头,“好些人送来的,他们都说是咱家的,我都造了册了。”
林泽接过来一看,好家伙,什么人都有,从辖区里的商户,到驻巡所的巡长、警署的科长、副署长,再到厅里的同事,甚至连宪兵司令部的同事们都凑份子送了礼。
小鬼子把这一套学的挺全乎啊!
既然是搬家,自然有许多人来贺喜。
来贺喜了,总要留人家吃饭。
林署长向来讲究,除了在二进院摆了十来桌上席以外,从一进院一直到外面的街上,还摆了几十席。
送八百一千的不嫌多,送三块五块的不嫌少,甚至有个拉车的,说是受过林署长的照顾,跑来送了二十枚大子儿,咣咣咣磕了仨头说了几句吉祥话,人家没好意思留着吃饭,钮三儿硬是按着在街上席面上坐下了。
车夫感动的直掉眼泪,钮三儿劝道:“这位大哥,你放心的吃,敞开肚皮的吃,你能想着署长,署长就不会亏待你,你今天要是不吃,署长知道了非得怪罪我不可!”
车夫呜呜道:“这位家院,赶明儿您给署长提一嘴,说我牛四儿恭祝他老人家公侯万代,以后但凡有能用得上小的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钮三儿当然不会把这些小事儿告诉林泽,但他自己却记住这个人,安慰了两句,又去忙去了。
高升平也来了,跟斋藤坐在花厅里喝酒。
斋藤憋了半天,来了一句,“高桑,咱们这位小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啊!!”
高升平心里很骄傲,那还用你说!
端着酒杯劝道:“斋藤君,生民老弟好了,咱们都跟着沾光,我算是看出来了,弄不好,咱们以后都得指望他,生民老弟要是有什么事儿麻烦咱们,咱们可不能装熊啊!”
斋藤刚想说点什么,林泽过来一桌桌敬酒。
到这一桌的时候,高升平劝阻道:“行了,生民啊,都没外人,我们自己喝着就挺好,你忙你的。”
林泽笑嘻嘻掏出几张卡,给桌上的人一人发了一张。
“那什么,诸位哥哥,我偶然得知一个地方还不错,今天中午喝了酒,大伙儿下午去那休息休息,爱泡澡的就泡澡,爱打麻将的就打麻将,不管是唱曲儿的姑娘,还是软塌烟床,都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