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达尔心知稳了一半。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掌控对话的节奏。
最后,掀房顶。
赞达尔神情倨傲,语调轻慢:
“毕竟,现实都能随你我的喜好更改……我们和「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转头,赞达尔的表情变了。
他朝羡鱼露出亲切至极的微笑:
“既然如此,把祂们全都杀掉吧。”
羡鱼:“……”
这番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观良:“……”
怪不得这两个人关系好呢!
这要是让他们再聊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行,得想个办法——
他必须得联系上其他人。
观良猛地站起身。
羡鱼抬头,用死寂、好似空无一物的眼睛,看向观良。
他用眼神询问观良的意图。
观良的目光落在羡鱼的脖颈处。
“我去给你拿点冰敷的东西。”
上司的理性永远多于感性,哪怕是再尴尬、再生气,也很快会调整好情绪。
既然能留下那种痕迹……羡鱼必定没有什么自愈能力。
总得要冰敷一下吧?
羡鱼表情未变,平静地说:“不了。”
俗话说,生前不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等他死了,身体自然是凉的,还差什么冰敷的东西吗?
不过……他还是在乎遗容的。
羡鱼中途又改了口。
“算了,你去拿吧。”
不管怎么说……他总要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吧?
观良心里松了口气。
他面上不显,装作不熟悉火锅店的内部构造,一路走到窗户前,十分隐晦地打了个手势。
接着转过身,状似茫然地环顾四周。
磨蹭半天,观良直奔放置医药箱的柜子。
他一边翻找退热贴,一边在心里爆粗口。
天杀的。
要不是羡鱼和赞达尔关系好……要不是羡鱼挨着赞达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