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看来叶芳琴还活着!
不然向根生不会守在这里。
‘砰’一声,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拎着棍子翻了进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在向根生的膝盖骨上。
“狗娘养的,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杨刚害死了我儿子,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
向根生还在叫嚣着,好几个警察已经将人捆了起来,“住口,再放肆,我们不客气了!”
向根生一脸无所谓,“你们有种弄死老子,我儿子是烈士,是烈士,他不能受这种委屈。”
杨蓁静静地看着,曾经原身也这么歇斯底里地喊过,她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为什么?
警察朝杨蓁微微颔首,带着向根生离开,杨蓁追上他们,“我想问问,叶芳琴在哪?她丈夫受伤住院了!”
医院的事情,主治医生已经打电话说了,办案警察自然也认得面前这小姑娘是杨刚的女儿。
海市第一例亲属鉴定,涉及一个烈士,一个农改场有主任,这事早就传开了。
“杨刚受伤的时候,身边应该还有一人,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丝巾,我们怀疑叶芳琴当时也在现场,另一个小队也在找她。”
杨蓁认得警察手中的丝巾,确实是叶芳琴的。
“如果你们找到叶芳琴,请务必让她来一趟医院。”
警察:“好,我们先带人回去。”
杨蓁折返回医院的时候,向彤和谢丞柏在和主治医生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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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里面躺着的人是你爸,还没脱离危险,你到处跑什么?”
杨蓁扬手给了向彤一巴掌,“他不是你爸吗?我真是想不通,你究竟是有什么脸面来要求我的?”
谢丞柏不防杨蓁会动手,扶着向彤后退一步,又弯腰仔细检查了向彤脸,“杨蓁,彤彤文工团有事,才刚刚知道这件事!你先知道杨叔受伤,是不是应该守着病人,要是有个万一呢?”
“有个万一,那就去死,还我应该守着病人?我守着他能好得快一些吗?”
说完,杨蓁把放在护士那里的盆塞到向彤手中,“既然你们觉得我这不该,那不该的,就自己守着。”
向彤气的跺脚,“杨蓁那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杨蓁逼近了一步,“这些年你吃了杨刚多少东西,拿了他多少票和钱,你心里没数吗?你不该照顾?”
向彤哑口无言,见走道上好些人看着这边,生怕杨蓁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只能死死攥着盆边,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杨蓁冷笑一声,“你忘了,你小时候跟我说过很多次,想让杨大大当你爸爸,现在你当女儿的机会来了。”
杨蓁眼神里的嘲讽,刺激得向彤想要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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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这个案子调查清楚之后,宋璟润他们也要起程回首都。
临行前一天,宋璟润拎着一兜子水果,独自来到谢家。
谢高岩这些天因为儿子倒卖汽车营汽油一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宋璟润上门,谢高岩还是打起精神,用心招待他。
“璟润,让你见笑了,家里这混小子,实在是不争气,我现在倒是羡慕你,宋韵多乖,现在是回大学教书了吧?”
“是回去了,她也不会别的。”说完,宋璟润将一封信递给谢高岩,“当年下放的时候,给你的药,其实是杨蓁给的。”
“谢老哥,杨蓁这孩子不容易,她做的事情,放在早些年是要判死刑的,可她还是做了,明日我们就回去了,以后的日子,少盯着她一点,这孩子苦。”
谢高岩手中的信,是几年前宋韵从农改场寄药给宋璟润写的信,上面说了是杨蓁亲自给调配的药,对肺病特别有效。
看完,谢高岩算是明白了,宋璟润今天可不是来老友相聚的,是来敲打他的。
目的就是,不要因为自己举报不成功,失了面子,记恨杨蓁。
“璟润,你都想哪去了,咱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我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吗?不会对杨蓁做什么的。”
得到了谢高岩的承诺,宋璟润没再多做停留,起身告辞。
从谢家出来,宋璟润又到了农改场,他想去看看女儿过去生活的地方。
当看到一排排土坯平房,好几十米开外都望不到头的水田,宋璟润才真的相信了女儿说的话。
她过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