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安诺自从进入艺术界之后就被搞得满鼻子都是油画的那种刺鼻的味道,偶尔这么出来一趟倒是清新。
他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租借了一匹马,在河边奔跑起来。
安诺和韦罗基奥学过骑术,技术还不错。
他摸着坐下马的脖子:“快点,小马,再快点。”
冷风裹挟着水汽吹拂在安诺的脸上,雾气蒙蒙的。这种冰凉的感觉会让他清醒一点。
近期各种宴会,聚会还有数不清的订单,快要把安诺搞烦了。
他仰起头长出一口气。
自己或许该少接一点订单。
或者让曼里奥抓紧成长起来!
至于自己......闲暇时间搞一点真正华贵的首饰吧。
他厌恶太劳累的生活,简单来说,就是懒。
拍了拍马的脖子,安诺开始赶回佛罗伦萨。
............
安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一张纸上写上:调节自己的情绪非常重要也非常有效,可以缓解焦虑。
他会把自己近乎所有的想法和对问题的思考都记录在纸上装订起来,偶尔翻看。不仅可以回望一下过去,还可以对现有的问题呈现新的思考,而且也是记录自己存在的重要手段。
安诺经常会怀疑自己的存在,因为不只是费迪诺夫妇和韦罗基奥,在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能力之后,他也尝试过寻找自己的过去,包括那一年多的旅游,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旅游,安诺在旅游的同时也在打听哪家丢过名字叫劳伦斯·安诺的孩子。
毕竟他前十来年的记忆几乎没有,只有给他看过病的医生推测过,他被发现的时候大概是十七岁。
自己既然丢失了过去,那么自己的未来,究竟算不算是真实呢?
安诺思考这个问题都快把自己思考魔怔了。
毕竟一个正常人,对自己的过去,过去的身份,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人际关系一无所知,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安诺一直在寻找,但是一直一无所获。
他把纸张放在旁边一摞纸的最顶端,安诺的手稿已经写了一千多页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