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兰斯洛特的额角向下流着,兰斯洛特的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的祝福呢?”安诺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沉声问道,“还是说即便是在这战场上,与我为敌,依旧将我当成丈量自己实力的目标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颤抖。
父子二人远远的对立着,都沉默着。
“是啊,父亲”兰斯洛特艰难的笑着,笑的很难看,“即便是敌人,也是父亲不是吗?”
“作为儿子的我,无论何时都会将你作为追逐的目标的。”
安诺不由笑了笑,和兰斯洛特不同,反而是笑的有些畅快,同之前永远冷着的表情,截然相反的畅快。
畅快之中,隐藏的东西却是悲哀。
“孩子啊你确实,有了点长进啊。”
“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已死之身,也确实长进了一些。”
“父亲,伱向来都是不善夸赞的。”兰斯洛特抹了两把依旧在流淌的血,向着地上甩了甩。
“按照以往的情况,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但兰斯洛特.你现在的成长只让我觉得沉默。”安诺收起了笑脸,摇了摇头。
叮——
无毁之湖光轻轻的触碰地面上的石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却掩藏在了飞龙翅膀引起的风沙之中。
兰斯洛特看着自己父亲挺拔着的身影,眼睛中映射出的,是怀念,以及战意。
啊啊,曾经.
不也是这样的吗.
还是少年的自己,如此挺拔的父亲,自己就是穷尽一切手段,也无法击败不带任何武器的安诺。
那挺直的脊梁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峰,就算是想要攀登都不现实。
但兰斯洛特,从来都乐此不疲的挑战安诺,挑战自己的父亲,即便这带给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因为兰斯洛特清楚,自己的父亲,就是不列颠最强的,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战胜自己的父亲,那自己就是不列颠最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