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拿着,缺损了一丝一角,我饶不了你。”他咬牙切齿道
黎年闻言,下意识将手里的画卷护在怀里,既然这画卷那么重要的话,那更合她意了。
“那前辈便好好回答我说的话,第一,前辈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黎年问道
暄和眸子凝了凝,大脑迅速转动着,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佯装怒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许久不见,我想我的继承人了不行?”
黎年眉心轻挑,一双眼眸深深的望着他,闻言也没有反驳,总归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当然可以了。”黎年接着问道,“不知前辈大名?”
暄和眉眼一跳,衣袖下的手紧张了蜷了蜷,堂堂一个身经万事的尊者,却被黎年问得冷汗直流。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侥幸修得一身符术罢了。”他淡淡道
黎年勾了勾唇,唇角笑意涟漪,手微微一动,轻柔打开了手中画卷。
“如果我没瞎的话,这画卷画的是我的师祖太嵇尊者,那么前辈是倾心我师祖么,将这画卷视作珍宝?”
“………”暄和瞳孔骤缩,大脑宕机了片刻,随后他才想起来呵斥,“不得对太嵇尊者无礼,没大没小的。”
黎年看着这人急眼的模样,略有一丝诧异,她接着道
“我并非对师祖不敬,只是前辈您拿着他的画像,日日观看,怕是更为不妥吧?”
暄和站起身来,狠狠一甩袖,背过身去,显然是被说得哑口无言。
黎年垂了垂眼眸,失去和他周旋的耐心,索性拿出云毫笔,淡淡道
“您不说我也知道,云毫笔乃暄和尊者常用法器,对吗?”
此话一出,暄和高大的身躯猛的一僵,沉默几瞬后,终是转过身望向黎年,也知道瞒不住了。
“所以这就是你用来逼我出来的理由?知道我是尊者,还怎么没大没小的?”
黎年撩起眼皮看去,眉梢眼角露出一抹笑来,“可尊者一声不吭将我掳到这里,又不愿见我,我只能用此下策了。”
暄和冷哼一声,黎年绝对没憋着好。索性暄和尊者的身份让她知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