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再也支持不住的坠入无尽的黑暗。
奇怪的是,他这一次没有做梦,黑暗中意识反而变得清晰起来,甚至听得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可就是醒不过来,也动不了。
“脉搏正常,心跳正常,病人什么情况,去叫尹院长啊。”
“李教授你来了?”
“挂上水了。”
“你们都先出去。”
“李教授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尹淑芳哭着的声音。
“不能再受刺激了。”李教授叹息着。
“我以为那女孩会放过他,她都要和罗尼斯走了,为什么又会和他在一块。李教授,那是我儿子啊,我已经失去莫寻了,不能再失去莫年了,李教授,你是真心为莫年好吗?你那天为什么放他去追那女孩?”
“儿女的事你们不要管太多,适得其反。”
“他是我的儿子啊,我已经没了父亲,我不能没有儿子了。李教授,我曾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教唆莫年和那女孩在一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女孩,那女孩……”
尹淑芳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很严肃愤怒的,“李教授,我尊重你,是师长是亲人,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母亲一样,莫寻和莫年都是你的病人,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很感激你这些年对于莫年的照顾,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再靠近他。”
“淑芳,莫年的问题就在于他要做他自己,他不是你和长岭的傀儡,这件事我早说过了,你们如果执迷不悟的桎梏,他最后会彻底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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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桎梏他?我是听你的给了他自由,可他现在躺在这啊。李教授,我全都听你的了,可他还是这样了。李教授,对不起,暂时莫年的病不需要你了。”
“淑芳你不要犯傻,他是躯体化了,不是单纯地抽搐。你是医生,但你不是心理医生,他是精神心理疾病,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接下去的话听不清,只有母亲忽高忽低的哭声,最后李教授无奈的,“你情绪不要太激动,其实我早看出来了,真正病了的是你和长岭,可你们不肯面对现实,只会让莫年越陷越深。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阻止不了,但淑芳,莫年病情一旦有别的苗头,一定打电话给我,明白吗,当初莫寻的事不能重演了。”
提到莫寻,尹淑芳受刺激一样的大叫,“李教授,请你离开吧。纪家不需要你了。”
尹淑芳痛哭着,伸手摸着儿子的脸,疯狂地给纪长岭打电话,但越打越崩溃,最后抱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纪长岭似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在省里开会,你一直打电话是疯了吗?”
“我是疯了,儿子现在躺在这,没有儿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别闹了,我问过医生,他只是劳累抽搐,能有什么大事?你的好儿子现在胆子真大,去找了多少部门,许了人多少好处,你知道省里,还有京城那边多少双眼睛,我这次能不能进京,全看调查组最后的决定,你的好儿子,是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