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些钱?买建筑材料都还要精打细算。
感觉气氛有点微妙,谢院长不得不开口打圆场:“婉如呀,顾军门既然这么诚心,我们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杨帆,你不是要设计房屋图纸吗?我和你一起去。”赵婉茹瞥了顾清风一眼,先出了院长办公室。
杨帆正求之不得,他已经被顾清风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你等等我。”
现在赵婉如这么一说,他如蒙大赦般,和院长打了个招呼,逃也似跟着走了。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谢院长和顾清风两个人。
沉默片刻,还是谢院长先开口:“顾军门,婉如她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院长言重了,帮朋友的忙,顾某高兴还来不及。”顾清风瞥见办公桌有一角的桌腿都磨短了,就用一块木头垫着的。
谢院长见他注意到了,一点小尴尬在眼底一闪而过,又旋即恢复平静:“这张桌子已经陪伴了我多年,一时也舍不得换掉。”
有些人喜欢常换常新,但更有一些人是非常念旧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是不如旧日的好。
很显然谢院长也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
念旧的人都是十分重感情的,这也难怪谢院长还能抱有如此的情怀,在这乱世之中,给这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孩子,撑起一片遮风挡雨之处。
感动之余,顾清风也打消了给她换了这张办公桌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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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您的胸怀让顾某敬佩。”顾清风顿了顿:“顾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院长能帮忙。”
“但说无妨。”谢院长意味深长看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军官。
“顾某有一个外甥女,才三岁多一点,能不能在这里和孩子们一起学习?”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谢院长此时也对顾清风产生了好奇之心。
这个顾军门倒是有趣,放着上海那么多高档私立学校不送,偏要到这条件简陋的孤儿院来学习,这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但谢院长是什么人啊,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十分镇定回答:“只要顾军门和您的外甥女不嫌弃这里条件简陋,我们当然欢迎。”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那就是想请赵小姐每周六下午给我家囡囡上上特长课。”顾清风抚了抚额头,说得云淡风轻:“难得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