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压在地上,血肉模糊!
“班长,班长…”
身后断断续续的叫声让叶继欢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班里面的战友躺在地上,小腿直接炸没了,他头皮一麻,跑过去拽住队友的防弹衣将他拉到旁边。
“忍一忍!忍一忍!”
叶继欢从手臂侧的口袋里拿出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朝着后面看,“医护兵!医护兵!”
一名听到动静的医护兵扛着医药箱跑过来,一针肾上腺素强行吊命,拽住伤员的手直接扛起来就往后面跑。
但没跑十几米,一发不知道哪里来的迫击炮将两人原地炸飞…
叶继欢咬着牙,但一扭头,端着机枪朝着城内继续冲。
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
上空的飞机飞过头顶,飞行员朝着下面瞥了眼。
密密麻麻数千人冲进卡萨德哈诺斯城。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得吓懵。
城内……
拉达萨别墅。
“我们走吧,老公,我们孩子还很小,我们快点跑吧,北方军打过来了。”一个女人拉着个男人大声哭泣着。
这男人是托西奥·卡特赖特,跟古兹曼还有点关系,他妈妈是古兹曼的舅妈,也就是说他妈的老公是古兹曼舅舅,但他是继子。
他跟着古兹曼贩毒,也算是有点能力,在后来“上帝师”组建的时候,他独立带着个团,但北方军打进锡那罗亚的时候,他跑了…
“走?去哪里?”托西奥·卡特赖特和失魂落魄的说。
“去美国,我们去美国啊!”妻子使劲的说,“难道要让我们所有人被维克托抓到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去死吗?”
“被抓住…”
托西奥·卡特赖特一哆嗦,眼神里闪过害怕,他低头看着妻子,摸了摸她的脸,“你们不能被抓住。”
妻子以为他改了想法,使劲点头。
但忽然就瞳一凝,就见托西奥·卡特赖特将枪口塞进她的嘴里,“你们不能被抓!”
砰!
脸颊直接炸烂了。
他推开妻子,冲进屋内,对着躺在摇椅上的孩子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枪,孩子笑着伸出手,微笑的想要抱抱,很可爱…
“啊!!!!”
托西奥·卡特赖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果断开枪,头盖骨直接飞了。
他躺在地上,眼神涣散,陷入黑暗。
要是我不是毒贩…
我应该现在抱着孩子,亲亲他的脸颊吧。
可是…
我是毒贩。
枪声吓坏了婴儿,他大声的哭着。
衬托着外面的枪炮轰鸣!
城内的毒贩们抵抗的很顽强,但等第九团的坦克和装甲车开进来后,结局就注定了。
“休整三十分钟,第九团集合,奔袭哈诺斯!”
叶继欢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耳麦中传来团指挥部的命令,他掏出水壶想要喝,但一滴水都没有。
“来,喝我的。”一只手伸过来。
他抬起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个记者?
身上的防弹衣上写着,身后还跟着摄影师和两名手持武器的士兵。
“谢谢。”
“你是亚裔?”记者双眼一亮,“你为什么会来参军?”
…
瓜达卢佩岛.
“一号食堂”。
就是个普通的快餐厅。
但这里却是军校生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的老板是个老兵,他的墙壁上挂着维克托的头像和禁毒事业的传单。
而此时,维克托的干儿子桑托斯穿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抬起头看着电视。
赫然是第九团围攻卡萨德哈诺斯城!
战地记者在直播。
镜头中,到处都是硝烟,不断的有人倒下,但又有人站起来冲锋。
电视的旁白一声厚重声。
“当全世界袖手旁观,任凭我们自生自灭时,北方军已经在行动,他们对这帮祸害国家的毒贩处以极刑,一场解放全国的战争正在打响,奇瓦瓦州,杜兰戈州、科阿韦拉州…我们来了,毒贩的鲜血将浇灌在沙漠上的每一块土地,直到结出胜利的果实,勇士们的付出将会被褒奖和铭记,维克托保佑,勇士们一路平安!”
桑托斯喃喃自语,“一路平安。”
“卡萨德哈诺斯城打下来,直接面对华雷斯只有不到300公里了。”发小坎波斯特坐在对面说,“更惨烈的战役要来了。”
“我已经申请了预备役,如果校长同意,最快下个月我就要去国民警卫队实习了。”桑托斯忽然说。
“啊?你……你还是学生,可以不用那么着急的。”坎波斯特瞪着眼。
“我想帮维克托先生,哪怕去维护当地的安稳也行,昨天我问过我的父亲了,他在梦中允许我的勇敢。”
坎波斯特张了张嘴,挠着头,“那我也去!”
桑托斯抬起头,就看到他龇牙,“我们可是最好的伙伴,我当然不能落后你太多,我可不想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得喊你长官。”
“那我们就看看,谁先立功!”
“我才不怕你!”
两个男…人笑得很开心。
抽着烟的老板坐在旁边,他只有一只手,他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回忆。
门外的阳光落下。
余晖从外面照进来,将这一刻完全定格在这里。
维克托战士的新鲜血液在成长。
禁毒战争一定会胜利的!
也必然会胜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