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痛骂黎苏几句，眼角的余光瞥见贺宁礼，忽然想到什么，她脸上的神情骤然变了。

她逼着自己把狠毒的目光变得温情，把脸上的狰狞褪去，挤出一抹笑。

因为神情切换的太突兀，肌肉和目光一时之间来不及按着她的心意做出反应，令她的五官看上去格外的扭曲可笑。

贺宁礼看着她上一秒还杀气腾腾，面目扭曲，如同面对杀父仇人，下一秒就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忍不住目瞪口呆。

这个人怎么了？

疯子吗？

还是脸部的肌肉有问题？

黎婉姿掐着自己的手掌心，逼着自己冲黎苏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姐，远远的我看着像是你，连忙跑过来看看，真的是你，好巧啊！”

“姐？”贺宁礼瞪大眼睛，猛地伸出手臂，把黎苏挡在身后，“你就是那个人丑心更丑，心狠手辣，想害死自己亲姐姐和堂弟的坏女人？”

黎家的事，上官牧朗和唐无忧都给他科普过了，他什么都知道！

他还没见到黎苏，就对黎苏充满了好感，就是因为他听上官牧朗和唐无忧说过了，黎阳掉进海里，黎苏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跳下海去救黎阳。